一個面容白皙,唇角微微下垂,眼眶青黑,瞧著便是縱慾過度模樣的年輕男子,此時正拉著他的手腕。
“這是哪家花樓的小娘子呀?走啊,陪哥哥我去耍一耍!”那人說著話,就伸出手來,狀似要摟住玉姣一般似的。
燻臭的酒氣撲面而來。
玉姣正要掙扎。
卻有一道身影更快,那長長的手臂伸過來的瞬間,便擒住了來人的手腕,用力一擰。
咔嚓一聲,聽聲音,這隻手應該是斷了。
伴隨著一聲痛呼,剛才那借酒行事的男子,已經被一腳踹開了去。
又一聲痛呼接了上來,卻是此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玉姣被來人拉入懷中的時候,忍不住地掙扎了一下,便聽到頭頂上方傳來蕭寧遠溫柔沉穩的聲音:“莫怕。”
玉姣驚慌失措地抬起頭來,瞧見蕭寧遠後,驚恐的感覺才慢慢消散。
蕭寧遠則是拿起一個帕子,輕輕地幫玉姣擦拭著,剛才被人觸碰到的手腕。
他剛才離著玉姣有兩步的距離,因為花燈會上人多,中間又隔著人。
所以玉姣被人拉住的時候,他衝過來的時候才慢了半步。
否則。
他絕對不會允許,剛才那男子,觸碰到玉姣半分半毫。
蕭寧遠安撫好玉姣後,就抬眸看向來人,眼神又冷又冰。
那人被蕭寧遠看了這一眼後,心中忽然間就升起巨大的恐意,剛才被折斷手臂的時候,他的酒就醒了大半兒。
他本來是瞧見玉姣一個小娘子孤零零地站在那,才敢上來騷擾,若早就瞧見蕭寧遠在旁邊,他哪裡敢有這種心思?
他知道自己是碰到硬茬了。
此時的他還哪裡敢理論?直接抱住了自己斷掉的手臂,踉踉蹌蹌地往遠處跑去。
蕭寧遠抬腿就想去追,可這一抬腿的時候,才發現,玉姣整個人縮在她的懷中,看著還有些驚魂未定。
好在藏冬和春枝跟上來了。
蕭寧遠冷聲說道:“藏冬,你去,將那人拿下,再斷一條腿。”
斷一隻手,還是太便宜他了!
今日他在這,若他不在,此人怕是要把玉姣拖走,欲行不軌!
藏冬走了後。
蕭寧遠便看向玉姣,問道:“姣姣可會覺得,我出手狠辣?做事不留餘地?”
玉姣有些驚奇地開口:“主君怎麼會這樣想!主君這樣做不是為了妾嗎?妾除了感動,別無想法。”
她就算是想對著蕭寧遠展示自己的善良大度,也得分場合不是?
而且,她的善良大度,為什麼要給剛才那種人?
“而此人……”玉姣的眼神堅定了起來。
“他今日敢欺負我,我便不是他第一個欺負的人,也不是他最後一個欺負的人,今日遇見主君,是他的報應,也是主君替這汴京城的女子行好事。”玉姣認真地說道。
說著玉姣就鬆開了蕭寧遠,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對著蕭寧遠行禮:“妾替自己,也替汴京城之中的女子,謝過主君懲奸除惡。”
蕭寧遠聞言,唇角微微揚起。
這小娘子……瞧著柔弱善良的,可也並非只有柔弱善良。
這讓他頗為欣賞。
“好了,不要為這個人,影響了遊玩的興致,今日可是妾的生辰,主君帶我去那邊轉轉?”玉姣瞧見不遠處有火花沖天,便主動開口道。
蕭寧遠點了點頭。
但這一次,蕭寧遠沒有伸出了的手,緊緊地握住了玉姣的手。
玉姣垂眸,看向了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唇角微微揚起,然後反著用力,握住了蕭寧遠的手。
蕭寧遠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