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側夫人在鵲兒的攙扶下,坐下之後,臉色冷了又冷:“她最好,是永遠都生不下孩子來!”
鵲兒看著孟側夫人的神色,心中頓時一凜。
側夫人都這樣說了。
那位玉小娘,怕是真的永遠都生不下孩子了。
……
蕭寧遠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就瞧見玉姣半靠在床上睡著,姿勢似乎很不舒服。
因著要休息,所以玉姣應該是把髮髻解開了,頭上並未戴珠翠,這樣一來,墨緞一樣的頭髮,就順著床邊往下垂落。
被下午的陽光一對映,仿若烏色的光羽,襯得玉姣整個人都熠熠燦燦。
蕭寧遠走到床邊,伸出手來,想輕輕地將玉姣抱起。
玉姣卻察覺到了有人接近,忽然間睜開了眼睛,但等她看清楚自己眼前之人是蕭寧遠之時,她的眼神又一次放鬆了下來,反而帶著點剛剛睡醒的懵懂。
“主君……你來了?”
蕭寧遠這會兒也不去抱玉姣了,反而伸出手一隻手來將玉姣拉起。
玉姣搖搖晃晃地做好,看向蕭寧遠。
蕭寧遠笑著問道:“不是說要回侯府看望你小娘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玉姣眨了眨眼睛,開口道:“因為……阿姣想主君了。”
蕭寧遠被玉姣的話取悅了,唇角微微揚起,接著就低低地笑道:“還算你有點良心。”
玉姣看向蕭寧遠,語氣真誠:“主君待我好,阿姣又怎會待主君沒良心?”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目光盈盈:“主君怎麼……忽然間把我抬為貴妾了?”
提起這件事,玉姣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踏實,她本以為,自己要用好些解數,才能誘蕭寧遠寵愛自己,然後一點點的才能往上圖謀。
可沒想到,她還沒做什麼呢。
蕭寧遠就抬她當貴妾了。
“今日不是你生辰嗎?這便是你的生辰禮。”蕭寧遠隨口說道。
玉姣聽到這,微微錯愕了一下,接著眼淚就和斷線的珍珠一樣的,往下掉。
蕭寧遠意外地看向玉姣,然後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了?不想當貴妾?”
難不成玉姣這丫頭,現在就想當側夫人?
蕭寧遠想到這,就擰起了眉頭。
他喜歡女子撒嬌,可不代表喜歡女子恃寵而驕,沒了分寸。
玉姣一邊擦眼淚,一邊哽咽地說道:“妾就是太感動了,妾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除了小娘之外,願意給妾慶生的人。”
蕭寧遠聞言,這才知道是自己錯怪了玉姣。
他開口道:“怎麼?你在侯府的時候,他們不給你過生辰嗎?”
玉姣抿了抿唇,小聲道:“自從妾回了侯府後,便再沒過生辰了,只有小娘,每年生辰的時候,會為我做一碗長壽麵。”
玉姣眼中帶著水汽,汪汪地看向蕭寧遠,看得蕭寧遠的心,軟了又軟。
“妾實在是沒想到,主君竟然會送給妾這樣的大禮,如此大恩,妾……妾不知道如何報答。”玉姣的聲音,已經柔媚了起來。
蕭寧遠瞧見這一幕,心中一動,將玉姣拉入自己的懷中,壓低了聲音說道:“既無以為報,便以身相許。”
玉姣將整個人都柔了下來,貼到了蕭寧遠的身上,心甘情願一般的,將自己的全部獻祭。
屋外。
秋蘅端著熱茶,正要入屋。
卻被春枝攔了下來。
秋蘅疑惑:“春枝姐姐?”
春枝用手在唇邊比劃了一下:“噓,不用熱茶了,去準備沐浴用的熱水吧。”
秋蘅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小跑著去淨房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