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正坐在書案上習字。
玉姣的屋子裡,本來只有一個茶桌,並無書案。
這還是後來,蕭寧遠差人添置的。
蕭寧遠看了玉姣,以及春枝和秋蘅一眼,笑道:“正是晌午,怎麼把門關的這麼嚴實?”
春枝反應快,當下接話:“小娘體寒,覺得冷。”
蕭寧遠皺眉:“既覺得冷,怎麼沒燃炭火。”
這次說話的是秋蘅了:“各院的炭火,都是有份額的,若是晌午也用炭火的話,那以後就不夠用了。”
蕭寧遠聞言,開口對著外面招呼了一句:“藏冬。”
藏冬在屋外應聲道:“主君。”
蕭寧遠吩咐著:“吩咐錢管事,多給攬月院發一份炭火。”
藏冬稱是。
玉姣則是抬起頭來,用明眸看向蕭寧遠,一臉感動之色:“主君待玉姣這樣好,玉姣無以為報……”
“既無以為報,便以身相許。”蕭寧遠幽深的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這樣炙熱、專注似含著深情的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叫玉姣心頭一緊……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仿若踩在雲端裡面,讓她的腳沾不到實地。
這種飄飄然的感覺,著實讓人沉醉。
玉姣甚至要沉耽其中……
但很快,玉姣便想到了錦葵手中的那個絡子。
也想起來,當日孟側夫人差人推她入水,蕭寧遠毫不猶豫維護孟側夫人的事情。
玉姣的眼神一點點清明。
玉姣拉住了蕭寧遠寬大帶著老繭的手,低聲嬈嬈:“妾……現在已經是主君的人了。”
蕭寧遠看著眼前乖巧的、對他充滿依賴的玉姣,心情及其愉悅。
他看向玉姣,問道:“你說三日後,是你的生辰,你可想要什麼生辰禮?”
玉姣眨了眨眼睛,看向蕭寧遠說道:“主君不是已經,允我回侯府和小娘團圓了嗎?這便是最好的禮物了!怎麼還要送妾禮物?”
蕭寧遠聞言,心情愉悅地看向玉姣:“你到是個不貪心的。”
玉姣認真地點頭:“妾並非不貪心,而是妾已經擁有了,妾最想要的。”
說這話的時候,玉姣便用明眸,看向蕭寧遠,語氣越發真誠:“妾從前如草芥,所求不多,只求能有人珍視……而主君,待妾這般好,妾已經感覺到,被人珍重的滋味了。”
任何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這般表白,心中都會有幾分漣漪。
蕭寧遠,這會兒也將玉姣,拉到了自己的懷中:“阿姣如此乖巧惹人憐愛,誰人能不珍視?”
玉姣聞言,唇角微微揚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