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遲疑了一下就道:“夫人,妾想求您一件事。”
薛玉容疑惑地看向玉姣,語氣還算溫和:“什麼事情?你且說出來,若是能幫上的,我必定幫你。”
玉姣這才道:“妾想出府一次。”
薛玉容聞言微微皺眉:“出府?”
她微微一頓,繼續問道:“可是缺什麼少什麼了?叫丫鬟幫你採買便是。”
玉姣連忙道:“丫鬟買的,總沒有妾自己買得合心,妾自從到了伯爵府後,就再也沒出過府了,今日妾想出去走走……”
玉姣微微一頓,又道:“聽聞聖蓮寺很是靈驗,妾也想去上一炷香。”
薛玉容聽了這話,瞬間明白過來,這地方男人可能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但像是她這種多年不曾有孕的女子卻清楚,這聖蓮寺最靈驗的便是那送子觀音了。
想來玉姣是去求這件事的。
這倒是和薛玉容殊途同歸,總歸這個孩子是替她求的。
薛玉容當下就溫聲道:“我當是什麼大事兒,你若是想出去,便去吧,我叫府上派個車伕給你,你再帶上兩個丫鬟,這才妥當。”
說著薛玉容還笑著看了看蕭寧遠。
蕭寧遠不置可否。
但瞧著神色,是對薛玉容的處理方式頗為滿意的。
玉姣目的達成,連忙開口道:“多謝夫人,玉姣這便告退。”
薛玉容見玉姣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蕭寧遠,甚至沒有和蕭寧遠多說一句話的意思,一直壓在心中的那口氣,多少出了一些。
當然,她也知道,昨夜蕭寧遠是在葳蕤院度過的。
尤其是今日當著蕭寧遠的面,薛玉容並沒有多為難玉姣的意思。
玉姣回到攬月院的時候,心情頗為舒暢。
她升賤妾的時候,錢管事送了例錢過來,升良妾的時候,錢管事也送了錢過來,她算是佔了便宜,短短時間內,拿了兩次例錢。
如今手上雜七雜八的,竟有五兩銀子了。
她小娘過得拮据,薛琅讀書用的筆墨,指著那李氏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柳小娘和薛琅的那點錢,全用在了上面。
玉姣想著今日薛琅去參加太學的入學考試,怕是沒有好的筆墨用,於是就想著出去買了,給薛琅送去。
就是不知道這五兩銀子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