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姣姣,你……還好嗎?”
話未說完,柳小娘的眼睛就紅了紅。
玉姣開口道:“在伯爵府,有嫡姐照顧著,我過得很好。”
柳小娘點了點頭:“你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阿姣,你記著,你在那伯爵府,唯一能信能依靠的,便是你玉容姐姐。”
玉姣點了點頭:“玉姣一直記著呢。”
母女兩個人說著話,就挽著手到了屋中。
柳小娘見玉姣把春枝留在外面守門,瞥了春枝一眼,沒開口。
玉姣開口道:“這是我自己選的丫鬟,可信。”
柳小娘長鬆一口氣,這才不再忍著淚水:“我的阿姣,你受苦了!”
玉姣連忙道:“娘,不苦的……”
“怎會不苦?我好好的女兒,本也該成親了,如今卻要到伯爵府上,幫那李氏的女兒生子!無名無分的……”柳小娘說到這,只覺得心扎得疼。
玉姣開口:“娘,如今主君給我抬了妾,雖只是賤妾,但也算是有了名分。”
柳小娘聽了這話,心中稍作寬慰,可還是難掩傷痛。
她這一生,最毀的就是做人妾室!可她沒得選,也沒人給她選擇的機會。
她便想著,將女兒嫁做寒門妻。
可誰曾想……
柳小娘不想女兒難得回來一次,她一直哭哭啼啼的,這會兒就擦了擦眼淚,看向玉姣,問道:“玉姣,我給你的藥,你可吃著?”
玉姣乖巧地點了點頭。
柳小娘拿出一個荷包,遞給了玉姣:“這些,夠你用上一段時間了。”
玉姣小心翼翼地把荷包貼身放好。
這裡面裝著的,是息胎丸。
息,停息的意思。
這小小的藥丸,可以幫她避孕。
蕭寧遠和她歡好,已有三次,除卻第一次之外,剩下兩次,並未在關鍵時候離開。
想也是,這般的男子,又怎可能委屈自己?
薛玉容想讓她有孕,招式百出,可她偏偏,不能如了薛玉容的意!
她事後偷偷服藥,並非只為了和薛玉容作對。
而且她若是真的有孕。
下場麼……
那孟側夫人倒沒說錯。
必定是去母留子的。
為了暫時活下去,她只能這樣做。
柳小娘心疼地摸了摸女兒的墨色的發,低聲道:“委屈你了,只是阿姣,這並非長久之計……”
玉姣也知道,若一直無孕,薛玉容怕是也容不得她。
所以薛玉容急著她要孩子,她也急,急著快些能在那蕭寧遠的心中,占上些許的分量。
叫那薛玉容,無法隨意處置她便夠了。
柳小娘又開口道:“伸手出來,那藥到底不好,我幫你瞧瞧,切莫真傷了身。”
玉姣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柳小娘的手搭了脈。
誰知道柳小娘的手,才搭上一會兒,就皺起眉來,神色也越發凝重。
玉姣瞧見這一幕,心提了提:“娘,是有什麼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