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注意到,自己頭剛剛靠著的地方,溼了一塊。
萬幸的是,蕭寧遠今日穿了一身玄衣,衣服溼了,只是變得顏色更暗了,瞧著並不明顯。
但就算是這樣……玉姣還是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她微微抬起頭來,便看到了蕭寧遠那如同刀削斧刻過的臉。
他此時正闔眸休息。
這樣安寧睡著的他,整個人沒了往日的沉穩冷冽,反而多了幾分……昳麗的感覺。
是啊……
這位可是說書先生口中那位,玉面少年將軍啊!
如今的蕭寧遠,容貌雖然未改變,但周身的氣質,早沒了說書先生口中的鮮活肆意。
也不知道到底是經歷過什麼。
能讓一個人的性格,在短短几年內,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玉姣注意到蕭寧遠的眉毛微微顫抖了一下,便靜悄悄地靠了上去。
蕭寧遠只覺得,自己的唇上好似有柔軟的羽毛拂過,接著他便睜開了眼睛,瞧見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的玉姣。
玉姣連忙從蕭寧遠的懷中,往對面撤去。
蕭寧遠的眸中黯火漸生。
他一把將玉姣拉入自己的懷中,重重地摔在自己的身上。
玉姣輕呼一聲。
蕭寧遠便聲音黯啞地開口了:“怎麼?撩撥了我,就想跑?”
玉姣的臉又紅了:“主君,你可不要冤枉妾,妾什麼都沒做。”
蕭寧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似笑非笑:“難不成,剛才我是被狗親了?”
玉姣頓時羞惱了起來:“主君,你侮辱人!”
蕭寧遠笑了:“阿姣,你也太不講理了一些,不承認偷親我的人是你,如今又生氣的人,又是你。”
玉姣狡辯:“那是因為我要起身,所以不小心碰到了主君!”
蕭寧遠瞥了玉姣一眼:“不小心嗎?”
玉姣紅了紅臉,就道:“我就是覺得……主君生得很是俊朗,所以就……就一時沒忍住。”
“但我也沒做什麼啊!”玉姣一臉理所當然的神色。
見玉姣承認了偷親自己的事情,蕭寧遠的心情極其愉悅地笑了起來。
玉姣瞧見這一幕,便跟著傻笑了一下。
誰知道,才笑了兩下。
玉姣就被摁住了。
溫熱的氣息,遍佈整個馬車,叫玉姣無處可躲。
……
良久。
玉姣紅著眼睛,捂著自己的唇,滿含怨氣地看向了蕭寧遠。
“主君!你真是太過分了!”
蕭寧遠低沉地笑了笑:“我只是一時沒忍著住罷了。”
蕭寧遠把玉姣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玉姣。
又說了一句:“同你討一些口脂而已,又沒把你怎樣,你這副模樣……倒是叫人遐想。”
玉姣瞪大了眼睛看著蕭寧遠。
她覺得蕭寧遠這個人,簡直就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誰能想到,往日裡不拘言笑的蕭寧遠,如今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從前她還沒察覺到。
只覺得蕭寧遠溫柔、穩成、冷冽、威嚴……
可如今,玉姣便發現了,蕭寧遠其實也有不著調的一面,這瞧著……到更像是被蕭寧遠藏起來的本性一樣。
蕭寧遠見玉姣不說話了,就提醒道:“若是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可不介意……”
說到這,蕭寧遠的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當下就把自己的衣裙往回扯了扯。
蕭寧遠見玉姣好似防登徒子似的防自己,忍不住想笑。
他焉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