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生氣的樣子,臉上的神色並不猙獰,只是多了幾分冷意,冷到讓人看上一眼,都會覺得自己跟著染上冰霜。
他站在那,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讓玉姣覺得有些陌生。
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動怒的蕭寧遠。
之前蕭寧遠也和她生過氣,可如今看來,那哪裡的動氣啊?分明就是警告她罷了。
玉姣看了看旁邊的薛玉容,心中暗道,薛玉容這次……怕是很難過關了。
想到這,玉姣甚至沒有顧得上幸災樂禍。
而是開始思考自己的未來。
薛玉容若是真的倒了……且不說蕭寧遠會不會因為她也是永昌侯府出來的,就冷落她。
而且薛玉容倒了後,這東苑後宅,怕是要輪到孟側夫人說的算。
想也知道,孟側夫人會不會容下她。
到時候,她肯定比在薛玉容的手下死得更快!
如今薛玉容還指著她生孩子,所以磋磨她,但卻不會要她的命,甚至還要忍受著她給蕭寧遠侍寢。
但孟側夫人……怎麼可能容下她?
不管玉姣承認不承認,此時薛玉容出了這件事,對於玉姣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兒。
她希望薛玉容倒臺。
但……不是現在。
此時有人拿了椅子過來,蕭寧遠便坐在椅子上,用手輕輕地扣擊著椅子的扶手,尊貴且威嚴的臉上,帶著隱隱的怒意。
他這是要在這,等著藏冬回來。
藏冬一去一回。
就領著小廝,用托盤端著幾樣東西過來。
那是幾個小碗,小碗裡面分別裝了東西。
鵲兒是跟著藏冬一起回來的,她對著蕭寧遠說道:“主君,自從我家側夫人有孕後,在飲食上就一直小心,這些碗裡面的東西,都是近些日子,吃過的並未葳蕤院小膳房親自做的東西。”
把每樣東西,都留樣也不現實。
畢竟孟側夫人有孕後,會吃不少東西。
孟側夫人很信任自己的小膳房,所以只留了經外人之手,送來的東西。
鵲兒又說了一句:“這裡面的東西大多數都是主君送來的,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奴婢覺得……前些日子,玉小娘送來的雪燕羹,應該仔細查驗一下。”
說到這,鵲兒就把一個小碗端了過來,遞給了郎中。
玉姣聽到這話後,瞪大了眼睛。
那雪燕羹都是多少日子之前的事情了?
這孟側夫人竟然還留了樣兒!
郎中接過那小碗,湊到鼻子旁邊去聞,跟著就一皺眉……
玉姣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該不會真有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