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身穿信期繡蘇錦裙的薛玉慈往這邊走來。
她比玉姣年長几歲,模樣也是極好的,只是比玉姣少了幾分妖嬈,獨剩下了清麗。
她的一舉一動之中,滿是端莊大氣,不比那些嫡出的子女差。
畢竟這是侯府老夫人親自教養的姑娘。
玉姣對這位長姐的記憶不多,唯一的印象便是……父親趕他們離開侯府的時候,長姐毫不猶豫地留在了祖母的身邊。
當然,便是到如今,她和她小娘都為薛玉慈感到高興。
尤其是玉姣。
她時常想著,若是當初姐姐沒有留在侯府,那如今是不是會和她一樣,成為侯府的犧牲品?
薛玉慈走了過來,對著寧昌候行禮:“父親。”
永昌候滿意地看著自己這位大女兒,大女兒也為他爭氣!
大家都照顧過後,就四下散去。
薛玉容此時也演夠了妻妾和睦的戲碼,便主動放了玉姣自由。
在這種有外客的場合裡,玉姣倒也不擔心薛玉容會為難她……當然,她若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薛玉容會不會秋後算賬,那就另當別論了。
玉姣和薛琅兩個人湊在一起,到了薛玉慈的跟前。
“長姐。”玉姣恭敬地開口。
薛玉慈淡淡地掃視了玉姣一眼,接著便隨口誇讚了一句:“薛琅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們做得很好。”
薛琅的話稍微多一些:“長姐!你不知道,多虧了四姐,要不是四姐……莫說考入太學了,就是試卷上的名字,我都寫不上!”
薛玉慈又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玉姣看向薛玉慈,問道:“長姐,一會兒可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望小娘?”
他們人都回了侯府了,薛玉容又沒說不許她在侯府裡面活動,等著給祖母賀壽後,自然可以去看望一下小娘。
不料薛玉慈聽了這話,臉上的神色古怪了起來。
好一會兒。
薛玉慈才從袖子裡面掏出一個荷包來,放到了玉姣的手中,開口道:“這個你轉交給小娘吧,全當是我盡得孝了。”
玉姣聽到薛玉慈這話微微一愣,長姐這是什麼意思?讓她幫忙轉交,是不想去見小娘嗎?
玉姣正想問上一問。
丫鬟便來通傳:“夫人,伯爺喊你過去呢。”
薛玉慈聞言便看也沒看的,跟著丫鬟走了,到了一箇中年男子的身邊。
那中年男子瞧著模樣端莊,為人溫和,給人一種很是面善的感覺,這便是薛玉慈的夫君宣平伯了。
玉姣眼瞧著薛玉慈見了宣平伯後,笑的和一朵兒花似的,心中多少都有一些不舒服。
要說玉姣心中一點意見都沒有,也不可能。
長姐雖然後來被祖母接了回去,可最開始的那八九年,可都是在小娘身邊長大的。
李氏和薛玉容到底不一樣。
薛玉容如今就盼著她能生下孩子,薛玉容好搶過去養。
可是李氏卻沒有給人養孩子的想法。
縱然多年未曾有孕,妾室先一步有了孩子,李氏也沒想養小妾的孩子,她寧願把這侯府,拱手讓給旁支的繼子,也不想便宜了其他妾室生的孩子。
尤其是薛玉容還是個女兒。
那李氏更就沒有必要,把薛玉慈討過來了。
這樣一來,柳小娘便獲得了自己帶孩子的權利。
玉姣出生晚了幾年,和長姐相處不多,但是之前柳小娘身邊那位老嬤嬤還離開之前,不只一次給玉姣說過,柳小娘是如何在乎這個女兒的。
不用別人說。
便是瞧著,柳小娘如何對他們姐弟的,就知道柳小娘有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