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邊說著,就一邊用袖子拂開桌子上的茶盞。
茶盞嘩啦一聲,被推倒,裡面的茶水灑了一桌子。
但是李氏根本就沒關注這個,而是冷著臉往前走去。
薛玉容忙不迭地跟上,走到李氏的跟前攙扶住了被氣到的李氏。
李氏是真的生氣了。
她正想著把柳小娘的身份往下壓一壓呢,可柳小娘就被抬了貴妾,她這心中怎麼能不冒火?
永昌侯答應完玉姣,給柳小娘抬妾的事情後,就去了書房。
此時聽到外面傳來了李氏的聲音,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在。
他之所以躲到這書房,就是怕李氏和她鬧。
如今看來是躲不過這件事了……
李氏也不讓人通傳,也不維繫著往日體面大娘子的模樣,而是一腳踹開了書房的門。
她進屋後,就瞧見永昌侯正坐在書桌前方練字。
李氏見永昌侯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便更生氣了:“侯爺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永昌侯皺眉看向李氏:“你覺得我應該說點什麼?”
“就說說柳氏!侯爺不應該和我交代一下嗎?”李氏反問。
李氏和薛玉容不一樣。
薛玉容在伯爵府,雖然不至於步履維艱,但總歸是不敢這樣和蕭寧遠說話的,反而要每句話都順著蕭寧遠,就怕惹蕭寧遠不快。
但李氏在這侯府上,平時看著溫婉大氣,可若是發起火來,也是格外的不把人放在眼中。
永昌侯聽了李氏這話,腦海之中忍不住地浮現出剛才玉姣說他怕李氏的話。
他的臉色頓時一沉:“怎麼?柳氏的事情,本侯做不了主嗎?”
永昌侯平時也不敢和李氏這樣叫板。
奈何今日沒少喝,再加上被玉姣那話一激,整個人都比往日硬氣不少。
李氏看著永昌侯這般模樣,被氣得眼前一黑,就要昏迷過去。
薛玉容連忙扶住了李氏,看著永昌侯說道:“父親,你這怎麼能這樣氣母親?”
永昌侯皺了皺眉:“容兒,這沒你的事情,你別跟著摻和!”
薛玉容皺眉道:“父親,你當真要為了一個妾室,惹母親不痛快嗎?”
李氏的臉色蒼白且虛弱,但語氣卻格外堅定:“容兒,你不必多說,既然你父親執意如此,那我這便收拾東西,回孃家,也請侯爺寫上一封放妻書,從此以後,莫說貴妾,就算是你讓他當你的夫人,讓她生的賤種當嫡子嫡女,我也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