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用他們的至親,拿捏人。
便是此時。
永昌侯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吩咐了一句:“去把薛琅喊來!”
吩咐完,他這才瞧見,薛琅便跪在這屋內。
永昌侯疑惑地看了一眼眾人。
李氏連忙開口:“侯爺這麼著急找薛琅,可是薛琅又闖了什麼禍?”
不等著永昌侯回答,李氏便繼續說道:“我也正在教薛琅規矩呢,剛剛庚兒說,薛琅因為嫉妒他能入太學學習,潛入他的書房,把庚兒的新寫的課業,全部毀了。”
李氏微微一頓,繼續說道:“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歹念,若不嚴加懲罰,以後定會成為侯府的禍患!墮了侯府的名聲!侯爺,依我所見,不如將此子送入監學堂。”
監學堂,聽名字好像國子監。
其實卻是另外一個意思,監、監牢之意,顧名思義,這是關押京中頑劣少年的所在。
若真叫薛琅入了這樣的地方,便是叫這俊秀少年,去入那無間地獄!
柳小娘聽了這話,心生絕望,暗道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自從薛琅那日爭來了去考太學的機會後,李氏就把目光落在了他們母子的身上,如今便想借著這個機會,壓得他們永不能翻身。
柳小娘心中清楚,這雖然看起來只是小事一樁,但便是這樣的小事,就足以壓垮他們母子了。
她縱然心藏錦繡,可在這侯府之中,她和這世家出身的李氏,也是爭無可爭。
她不免有些絕望……她自己將一生埋葬到這高宅大院裡面也就算了,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兒女,一個又一個人被欺壓,她的心痛如刀割。
柳小娘淚流滿臉地看向永昌侯,聲音悲慼地開口:“侯爺……”
當日玉姣被送去忠勇伯爵府的時候,她便這般求過情,只可惜,沒人會在意一個妾室是否會難過。
永昌侯一進屋,李氏就一句接著一句地,根本沒給永昌侯開口的機會。
永昌侯此時也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
若是往常,永昌侯說不準就順著李氏的意思,嚴懲薛琅了。
但如今……
永昌侯皺眉看向柳小娘,語氣之中有幾分不耐煩:“我又沒說要罰薛琅,你哭什麼?”
說到這,永昌侯把目光落在了李氏的身上:“多大個事兒?課業毀了,再重新寫!便是,便當再溫習一遍了。”
永昌侯微微一頓,話鋒一轉:“至於薛琅,若是有向學之心,那便一起送入太學吧!”
此言一出,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吃驚地看向永昌侯。
便是柳小娘,也不敢相信……侯爺怎麼忽然間同意讓薛琅入太學了,要知道當日薛琅爭自己去考太學的機會,便是永昌侯不想用蔭封送薛琅入學……如今怎麼忽然間改了主意?
柳小娘吃驚,那邊的李氏更吃驚了。
李氏忍不住地開口道:“侯爺!你犯糊塗了,薛琅這般粗鄙之人,若是入了太學,你就不怕他給咱們永昌侯府丟人嗎?”
便是此時。
門房前來通傳:“侯爺,夫人,太學送了錄取文貼過來。”
薛庚驚喜地說道:“錄取文貼?”
說到這,薛庚把目光落在了薛琅的身上,眼神之中有幾分得意:“真是太不巧了,父親雖然想送你入太學,可這文貼一到,太學便不再收取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