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聞言,手上寫字的動作微微一頓。
蕭寧遠也知道這件事了?
她本就沒想著把這件事瞞下來,也瞞不住。
她只不過有些意外,蕭寧遠竟然會關注這樣的小事兒。
她抿了抿唇,低聲說道:“薛琅今日參加太學考試,就順路去瞧了瞧……”
見玉姣一臉做錯事的神色,蕭寧失笑。
“你不用緊張,手足情深,你去探望弟弟,也是應該的。”蕭寧遠繼續道。
“我提這件事是想告訴你,若你以後想去見薛琅,大可以直接說出來,不必……繞一個大圈子。”蕭寧遠笑道。
玉姣抬起頭來,明眸落在蕭寧遠的身上,有些秘密被戳破後的心虛:“主君,都猜到了?”
蕭寧遠笑了笑。
他自然猜到,玉姣掐著時間,去求薛玉容,說是去聖蓮寺上香,為的其實就是去見薛琅。
見蕭寧遠沒否認。
玉姣握著筆的手,微微用力,她似有些緊張地看著蕭寧遠:“主君,妾……”
蕭寧遠應該不喜歡她這般用心機的樣子。
之前蕭寧遠便說過,事不過三,玉姣有些擔心,蕭寧遠把這樁小事,也算進去。
其實玉姣也不想繞這麼一個圈子,只是她若是直接和薛玉容提出來去太學找薛琅,薛玉容肯定不會同意。
她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眼見著玉姣手中那根筆上的墨汁,就要滴落下來,蕭寧遠從玉姣的後方,將玉姣環住,握著玉姣的手,在紙上帶了一筆,接著便在紙上寫了兩行字。
夫何神女之姣麗兮,含陰陽之渥飾。
玉姣的注意力,被紙上的字句吸引去,開口道:“神女賦。”
蕭寧遠意外地看了玉姣一眼:“姣姣知道?”
玉姣聽到這一聲姣姣,微微一愣,錯愕地抬起頭來,看向了自己側方的蕭寧遠。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
近到玉姣可以清晰地聞到蕭寧遠身上的松木香。
察覺到玉姣在看自己。
蕭寧遠故意道:“姣姣怎麼這麼看我?”
玉姣這才輕聲問道:“主君剛才可是喊我姣姣?”
蕭寧遠故意逗她,又喚了一次:“姣姣好似很意外?”
玉姣抿唇:“從前,只有小娘會這樣稱妾,如今,主君也這般喚妾,這讓妾覺得……好像又多了一個人疼愛妾。”
蕭寧遠見玉姣這般模樣,心中又多了幾分憐愛。
他自問,自己從前並非喜歡憐香惜玉之人。
但不知道為何,在面對玉姣的時候,他便忍不住多憐幾分。
藏冬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老夫人請主君過去。”
蕭寧遠開口道:“知道了。”
玉姣連忙從蕭寧遠的懷中起身,幫著蕭寧遠把有些褶皺的衣服整理齊整,蕭寧遠是要去這伯爵府的老夫人,可不能叫老夫人,看出不妥來。
這位老夫人,出身名門世家,當姑娘的時候,甚至還在宮中做過伴讀,被宮中的嬤嬤教養過,性格古板嚴苛,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沉耽女色。
雖然說蕭寧遠並沒有沉耽女色的意思——若蕭寧遠真是好色之人,她何需多用心思?
但她的存在,本就是讓老夫人不喜的存在了,若是這個時候再讓老夫人看出其他不妥來,那才叫麻煩呢。
蕭寧遠才走沒多久。
錢管事便來了。
玉姣看到錢管事,很是客氣:“管事怎麼過來了?”
錢管事笑道:“主君說了,從今日開始,府上的妾室,每個人多加五兩例錢”
說到這,錢管事微微一頓:“至於玉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