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容撇唇:“主君要了玉姣的身子,還給玉姣抬了妾。”
李氏聽了這話,冷嗤了一聲:“果然和她娘一樣,都是賤胚子!男人也都是賤皮子,就喜歡這種下賤的玩意兒!”
“真是委屈我的蓉兒了。”李氏心疼地看向薛玉容。
說到這,李氏微微一頓:“如今也只能先忍耐一下了,等著那賤蹄子生下子嗣……娘會為你做主的。”
李氏的話沒說完。
但明眼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薛玉容微微頷首,只能暫且把惡氣憋住,待到來日,狠狠發洩。
……
永昌侯此時正陪著蕭寧遠在府上轉著。
永昌侯雖然是侯,比蕭寧遠那忠勇伯的爵位高,又是岳丈,但永昌侯可不敢怠慢蕭寧遠。
人家忠勇伯爵府,那是有軍功實權在身上的,他這個永昌侯,只是世家蔭封下的一個空架子罷了。
永昌侯見蕭寧遠不說話,這會兒就主動找起了話題:“小女在伯爵府上,可有給你添麻煩?”
蕭寧遠的腳步微微一頓,看向永昌侯,笑道:“哪個女兒?”
永昌侯愣了一下:“啊?”
哪個女兒?
很快,永昌侯就想起來了,除了自己的嫡女之外,玉姣好像也被帶去了伯爵府。
永昌侯的反應,落在了蕭寧遠的眼中。
蕭寧遠心中有了數,想來自己那位妾室,在這永昌侯府,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之前他還當是永昌侯老謀深算,故意又送女兒到伯爵府。
如今瞧著……這倒不像是永昌侯的手筆,更像是自己那位正妻的主意了。
永昌侯回過神來,就繼續說道:“玉容素來端莊賢淑,定不會惹出什麼亂子來,就是那玉姣……從小養在鄉野之中,沒有什麼規矩和教養,怕是沒少給你添麻煩吧?”
蕭寧遠見永昌侯這樣形容玉姣,忍不住想起玉姣那膽小慎微的樣子,忍不住地皺了皺眉。
玉姣那哪裡是沒規矩?
分明就是太有規矩了!
蕭寧遠看向永昌侯,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倒是覺得玉姣極好。”
永昌侯微微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蕭寧遠夸人。
永昌侯是個老狐狸,心中明白,玉姣怕是把蕭寧遠勾住了,他心念一轉,開口道:“伯爺喜歡她就好。”
永昌侯只在乎永昌侯府和忠勇伯爵府的姻親關係穩定不穩定。
倒不在乎,是自己的哪個女兒,叫蕭寧遠上了心。
……
午膳。
蕭寧遠要留在侯府用。
玉姣其實早就知道蕭寧遠來侯府了,她雖然想求蕭寧遠在薛琅的事情上幫忙,倒也沒蠢到,在侯府裡面就去尋蕭寧遠。
李氏在侯府隻眼遮天。
她若是在李氏的眼皮子下,去找蕭寧遠。
那就等於在李氏母女的腦袋上跳舞,到時候她和她小娘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這件事要辦,但也不能辦得太明目張膽。
府上宴客這種事情,本來和她是沒什麼關係的。
但是今日不知為何,永昌候竟然差人喊上了府上的庶子女,一同去待客。
玉姣便領著薛琅,出現在飯廳外。
“哎呦,這不是玉姣嗎?”一道譏誚的聲音傳來。
玉姣抬頭看去,就瞧見了薛玉嫦。
這也是侯府的一個庶女,在侯府年輕的女輩之中行三,大家都得喊上一聲三姑娘。
至於玉姣……毋庸置疑,便是這府上的四姑娘了。
只不過府上,可沒誰真的會把玉姣當主子看。
薛玉嫦雖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