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被趙嬤嬤這麼一問,便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趙嬤嬤的意思,便是薛玉容的意思,這是要她直接把這個李婆子咬死,以達到把孟側夫人拉下水的目的。
她其實沒瞧清楚,是何人把自己推入水中的,此時指認這個婆子,多少有點昧著良心……而且不止是昧良心這麼簡單。
雖然說自己落水這事兒,有極大可能是孟側夫人做的。
但現如今沒有證據,直接咬死這李婆子,未免太草率了。
便是做局,這局也太多漏洞了。
她之前兩次用心機,都叫蕭寧遠看出來了。
當日蕭寧遠便警告她,事不過三。
若是這次的事情,叫蕭寧遠看出栽贓的端倪來……玉姣是真怕,斷送了自己在這伯爵府的路。
她這般身份,若真叫人趕出伯爵府,還哪裡有什麼未來?
薛玉容見玉姣不說話,便微笑著看向玉姣:“玉姣,你只管說出真相,剩下的交給嫡姐,嫡姐自會為你做主。”
此時看薛玉容這模樣,倒像是要以玉姣孃家人的姿態,為玉姣主持公道了。
便是此時,剛才還漫不經心地坐在那的蕭寧遠,抬眸往玉姣這看了一眼,眸色深不見底。
玉姣被蕭寧遠這麼一看,便已經做出了決斷,便抿了抿唇,囁嚅道:“我……我……我沒看清。”
薛玉容聽了玉姣的話,牙根都要咬碎了。
玉姣這個沒用的東西,這個時候竟不知道順著她的話說,是太蠢了,還是別有目的?
薛玉容耐著性子繼續說道:“玉姣,你可想好了再說!今日我和主君都在這,定能為你討回公道,你要是自己因為害怕什麼,不肯說出真相……那就真沒人能幫得了你了!”
“本來這是你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說,但你小娘把你託付給我,我自然要好好關照你。”薛玉容繼續說道。
玉姣的心一緊。
薛玉容無緣無故地提起小娘來,這是想拿小娘威脅她呢。
李婆子也不肯坐以待斃,這會兒就又哭又嚎:“夫人,你這樣逼著玉小娘指認我,究竟有何目的?”
薛玉容聽了這話,悄悄地看了一眼蕭寧遠,見蕭寧遠此時正在低頭飲茶,對李婆子這番話,似乎並沒有過多的反應,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接著,薛玉容就怒聲呵斥道:“你這婆子,竟然還妄想把髒水潑到我的身上!”
薛玉容微微一頓,呵斥道:“玉姣!你再仔細想想,到底有沒有看到此人的樣子!”
火又燒到了玉姣這。
玉姣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只能斟酌著語言開口:“玉姣……”
話還沒說出口,外面就傳來了孟側夫人的聲音:“哎呦,這大晚上的,什麼事兒啊,讓夫人這般動怒?”
李婆子見孟側夫人進來了,連忙哽咽著往孟側夫人的身邊爬去:“側夫人,你可要救救老奴啊,老奴冤枉啊!”
鵲兒見李婆子爬過來,便一腳踹了過去,不客氣地說道:“莫要驚擾了側夫人!”
李婆子這才規規矩矩地跪好,接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今日玉小娘落水,恰逢老奴出現在荷塘附近,夫人便說是我推了玉小娘下水,老奴冤啊!”
“冤不冤可不是你說的算的,夫人,要我說,莫要和這個刁奴多費口舌,且拶刑審上一審,她便招了!”趙嬤嬤冷嗤了一聲。
李婆子一聽趙嬤嬤要對自己用拶刑,整個人都慌了起來,甚至下意識地抓拳,將自己的手指縮了回去。
薛玉容點了點頭:“就依著趙嬤嬤所言吧!”
李婆子瞧見這一幕,臉色蒼白起來,當下就轉身看向孟側夫人,急切地說道:“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