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郎中的身上。
便是玉姣,也緊張地看了過去。
若是……白側夫人真有孕了,薛玉容必定會愈發心急,想叫她有孕……她的處境,也會愈發艱難。
好一會兒,郎中才把手收了回來。
不等著郎中起身,薛玉容便急切地問道:“如何?”
郎中起身,這才開口道:“孟側夫人這般,瞧著到像是積食之相,不似有孕……”
眾人一聽這話,都長鬆了一口氣。
那孟側夫人嗤了一聲:“我就說,這懷子一事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並非所有人都能有孕的。”
“要不然,這麼多年了,咱們府上這麼多人,怎麼除了我,就沒其他人有孕?”孟側夫人繼續道。
薛玉容見孟側夫人這般囂張,神色冷了下來。
此時郎中又說:“不過也可能是老夫醫術不精,白側夫人有孕尚早,所以我診不出來,過上幾日,可為白側夫人複診。”
孟側夫人淡淡地說道:“複診?我看就不必了。”
“歲蘭妹妹,你啊,就回去安心調養著,以後切莫再做什麼懷子的春秋美夢。”孟側夫人冷聲道。
白側夫人被孟孟側夫人一番譏諷,但神色上並無過多反應,瞧著依舊是淡淡的。
玉姣心中暗道,也不知道是這位白側夫人心機深沉,還是說這位白測夫人,當真是人淡如菊。
就在此時。
蕭寧遠從外進來。
薛玉容瞧見蕭寧遠的一瞬間,連忙起身相迎:“主君怎麼有空過來了?”
蕭寧遠笑道:“我剛從母親那過來,聽說你們把郎中請來了。”
孟側夫人搶在薛玉容前面回答:“是歲蘭妹妹吃壞了東西,人犯惡心,大家便猜著她是有孕了,這才請郎中過來瞧瞧,只是可惜……”
孟側夫人說著,手若有若無的,在自己的小腹處摸了一下:“只是可惜,並非誰都有這麼好的運氣,能為主君延綿子嗣。”
蕭寧遠點了點頭:“既是身體不舒服,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白側夫人起身往外走去,路過玉姣身邊的時候,白側夫人的腳步一個踉蹌,看樣子差點就要摔倒。
玉姣瞧見了,連忙伸手去攙扶。
好在白側夫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穩住了身形,玉姣擔心的事情並未發生,玉姣訕訕地把手收了回來。
倒是白側夫人,看了玉姣一眼,低聲說道:“多謝。”
孟側夫人瞧見這一幕,眼神之中有幾分不屑。
薛玉容看向蕭寧遠,溫聲說道:“主君,今日可得閒?不如陪妾身……”
話還沒說完。
孟側夫人就捂著肚子開口道:“主君,我有些不適,主君能去葳蕤院陪陪我嗎?”
蕭寧遠看向孟側夫人,眼神中有幾分無奈。
玉姣心中暗道,孟側夫人這般拙劣的爭寵手段,怎麼可能瞞得過蕭寧遠。
卻見蕭寧遠走過來,扶住了孟側夫人,溫聲道:“好了,音音,我陪著你回去。”
玉姣瞭然。
這便是偏愛,因為偏愛,所以孟側夫人才敢為所欲為。
蕭寧遠微微一頓,繼續道:“剛才你要同我說什麼事情?”
薛玉容微笑著說道:“沒什麼要緊的事情,主君陪著音音妹妹回去吧。”
等兩個人一走,剛才還大度的薛玉容臉色瞬間就鐵青了起來。
她不耐煩地對著其他妾室說道:“你們還愣著在這礙眼做什麼?”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起身離去。
輪到玉姣的時候,玉姣見薛玉容暫時沒有心情理會自己,便悄悄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