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犯,我的身邊就再也留你不得了。”
如此,他已經是網開一面,若是換做其他剛剛入府的姬妾,就敢這般在他的面前耍心機,第一次的時候,他便會把人趕出府去。
玉姣見蕭寧遠神色不似作偽,心中惶恐。
她漸漸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瞧著溫和穩重,其實……鋒芒內斂,是個眼中容不得沙子之人。
蕭寧遠見玉姣這般神色,有些無奈地把跪著的玉姣拉到自己的懷中,他伸出手來,把弄著玉姣纖細的手指,低聲道:“你若求我,我可以告訴你,怎麼才是對的方法。”
玉姣聽了這話,從善如流地抬起頭來,望著蕭寧遠:“求,主君憐惜玉姣。”
蕭寧遠:“……”
蕭寧遠的眼神之中有暗色湧動。
這個勾人的妖精!
連求饒的姿態,都這般叫人無法自控!
蕭寧遠自問,自己素來君子端方,清冷自持,可如今叫玉姣這麼一引,他竟也有,不管這馬車是不是當街而過,狠狠欺負玉姣一回,叫她哭著求饒的衝動。
“主君?”玉姣疑惑地看向蕭寧遠。
蕭寧遠自控了一下,這才開口道:“我不是已經告訴你答案了嗎?”
玉姣心念一轉,瞬間想明白蕭寧遠的意思了。
蕭寧遠這是告訴她,只要求蕭寧遠,這件事就能成!
這已經是蕭寧遠第二次,叫她有什麼委屈困難,就說出來了。
她有些疑惑……
從前的時候,她的委屈、不公,從來無處訴說。
她還記得,很久很久之前。
她已經被趕到莊子上。
有一年年節,府上竟不知為何,想著接她和琅兒回去過年。
小娘知道訊息後,歡喜極了,叮囑他們,無論如何也要討得父親還有祖母歡心,最好是能就此留在府上。
她便帶著弟弟,回了府上。
也就是那次,薛玉容當著他們的面,摔碎了祖母的賀禮,冤枉是她心存不忿,是她做的。
她覺得委屈,就求了父親,也求了祖母。
可到頭來……沒人相信她說的話,他們說她頑劣,說她性子野,說她心思歹毒冤枉嫡姐。
於是……她便又一次,被趕出了侯府。
她從那個時候就知道,便是血脈相連的親生父親,都不能依靠,她還能依靠和信任何人?
蕭寧遠見玉姣神色低落,問道:“我並未責你,你怎麼還傷心上了?”
玉姣小聲道:“今日之事,若妾求了主君,主君就會幫妾嗎?”
蕭寧遠微微頷首:“薛琅有向學之心是好事,舉手之勞而已,為何不幫?”
蕭寧遠微微一頓,繼續道:“我雖然原諒你這一次,但你利用且不信任本伯,該罰!”
玉姣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怎……怎麼還要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