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是想把這件事告訴主君,以此來毀孟側夫人在主君心中的地位。
可她如今只是一個賤妾,在主君的心中,她怕是給孟側夫人提鞋都不配,到頭來……主君定會覺得,她是個麻煩。
翠瓶扔下東西后,不屑地嗤了一聲,就離開此處,至於伺候玉姣,那是不可能伺候的。
玉姣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午飯的時間已經過了。
桌子上放著一些飯菜,應該是翠瓶拿回來的,玉姣起身瞥了一眼,就瞧見飯菜已經被人翻動過了,而且少了不少。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這飯菜玉姣卻不敢吃了。
玉姣出了攬月院,就往之前住過的下房走去,那還有一些她從侯府帶來的東西,雖不值錢,但裡面有小娘親自給她繡的幾方帕子。
這些,都是玉姣珍視之物。
繞了好一會兒,玉姣總算是到地方了。
剛進了院子。
玉姣就瞧見,幾個丫鬟正戲謔地推搡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
那小丫頭此時正慌亂地辯解著:“我……沒偷東西,真沒……”
“你還敢狡辯!?來人啊!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我仔細看看,她到底偷沒偷東西!若是讓我查到,你這身上有什麼不屬於你的東西,我叫夫人打死你!”一個年紀稍微長一些的丫頭,啪地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玉姣認出來,那個大丫頭,是負責灑掃琴瑟院的三等丫鬟映紅。
玉姣在下房也不是住了一日了,自然知道,這伯爵府後宅的陰私,多著呢。
主君的女人們,會爭風吃醋,丫鬟們,也有丫鬟的江湖。
玉姣不愛多管閒事,她小娘曾經告訴她,這人要是想走得長遠,那就不能多管閒事。
更何況……如今她這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玉姣往屋子裡面走去。
她檢查了一下,東西還整整齊齊地放在那,一樣沒少。
柳小娘過得拮据,玉姣來伯爵府上的時候,又走得匆忙,也沒帶什麼好東西。
玉姣推門出去的時候。
就瞧見那小丫頭,已經被推搡在地上了,此時映紅的手中,正舉著一個發黑的銀鐲子。
“你還敢說,你沒偷東西,這是什麼?”映紅質問著。
“這東西是我姐姐的。”那小丫頭哭紅了眼睛。
“春香那個賤人已經死了,能有什麼東西留給你?走,你現在和我去見夫人,當著夫人的面說清楚。”映紅說著,就抓住了那小丫頭往外拉去。
春枝瞧見這一幕,整個人都慌亂了起來,她拼命地掙扎。
“我……我不去。”
自家姐姐已經被人打死了,若是自己去見夫人……她能有什麼好下場?
玉姣瞧見那個發黑的鐲子,神色複雜。
這個鐲子,她見過的。
本來是壓在她住的那間下房的枕頭下的,她想著,應該是春香的東西,於是就做主收到了旁邊的空匣子裡。
此時另外一個丫鬟,過來幫映紅拉扯春枝。
眼瞧著那春枝,滿臉絕望,就要被拉出去。
玉姣開口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