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凌洲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面上不顯任何情緒,只瞳孔微張了瞬,下一秒,岑凌洲唇角扯出一道弧線,走了進去。
霍呈緊跟在後面。
男人和岑凌洲格外的像,如果不是眼睛不一樣的話,別人一定會以為是雙胞胎。
霍呈接到岑凌洲訊息的時候,還納悶,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像的人,甚至在心裡腹誹。
這會兒看見人了,才瞬間明白,這人是真的不開玩笑,很像。
別墅裝修風格很豪華,男人坐在皮椅上,翹著二郎腿,雙手交疊放在面前,就像料到了來人一般,露出一個笑容。
但這笑不達眼底,一雙眼似老狐狸,寫滿了算計和打量。
岑凌洲踩著皮鞋走進別墅。
坐在皮椅上的男人,尖銳的嗓音:“來了?”
霍呈也算是見過很多場面的人,但撞上這一幕,竟然覺得毛骨悚然。
岑凌洲面不改色,坐了下來,沒搭話,從包裡拿出一包煙,抽出打火機“啪嗒”一聲,火苗躥起,猩紅的菸頭點燃。
到底是窩在沙發上的男人先沉不住氣,冷笑了兩聲:“你爸就是這麼把你教的毫無禮貌?”
岑凌洲好看的桃花眼眸眯了眯,抽了一根菸的時間,將手裡的菸頭摁在水晶菸灰缸裡,裡面已經裝了很多已經被抽完的菸頭。
他靠在椅子上,嗓音低沉帶著嘶啞:“論輩分來講,我應該叫你一聲二叔,但是就你做的事情來說,我叫不出來,沒說哪個長輩會幹這種事。”
岑白玉何等精明的人,聽聞這話,瞬間調轉話頭:“我做的事多了,你說的是哪件事?”
岑凌洲不急,修長的食指在玻璃茶几上點了點,下一秒,霍呈從旁邊拿出檔案袋。
牛皮袋被緊繩索纏繞,他修長如玉的手慢條斯理的將纏繞的繩索解開,從裡面抽出檔案。
車輛撞變形的定損照片,以及祝玖醫院檢查做手術籤的所有單子,還有各種霍呈動用資源查到的資料。
一一擺放在玻璃茶几上。
菲傭端著兩杯熱茶走了過來,放在桌上,又轉身離開。
岑凌洲視線都沒抬,目光沉沉的望著面前的岑白玉,眼裡黑的不見底:“二叔,你不該動她。”
岑白玉笑了起來,笑的嗓音越發的尖銳:“你怎麼知道是我動的她?”
岑凌洲眼裡閃過一絲冷光,笑的毫無溫度:“倒是要謝謝你的姘頭,主動遞來的證據。”
這話一說出來,岑玉白確實有點迷了,他生性風流,國內國外都養的有女人,對他來講,女人不過是他養的寵物,只要討他歡心,不外乎是花點錢給點資源的事。
霍呈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絕對是沒想起來是哪個女人,難不怪剛剛來開門的菲傭都穿的那麼妖嬈。
好身材前凸後翹,領口低的溝壑能看的一清二楚,一看也不是正經菲傭,擱這會兒玩換裝遊戲呢。
霍呈好心提醒:“殷枚,圈子裡主持人。”
岑玉白瞬間瞭然,不動聲色的抬眼打量了一下,緩緩開口:“所以……”
岑凌洲換了一個坐姿,上位者談判的姿態:“你動手封殺她,送出國外,你最近想要的祖宅地皮,我給你。”
岑玉白臉上的笑意收斂,面上不顯神色:“你倒是為了一個女人捨得。”
岑凌洲在圈裡賺的財富早就盆滿缽滿,更何況父母早年給他準備的資產,以及這些年,他的毒辣眼光投資的資產累計,夠幾輩子都花不完。
那片祖宅地皮再貴,也不過是身外之物,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她一個。
岑凌洲唇勾起一道沒有溫度的弧線:“你安排人過去,她怎麼撞的我家姑娘,就怎麼撞回去,我姑娘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