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落下淚來。
便在此時,只聽得一陣馬蹄聲疾馳而來,康鐸翻身下馬,跪在地上。
龍寂樾忙拭了淚:“怎麼了?”
康鐸面色慘白,語帶哭腔:“掌門,大事不好!……我、我剛回竹林,看見風箏全都死了,崢大哥…錚大哥也……”說著淚流滿面,禁不住伏地嗚嗚大哭起來。
龍寂樾和辰兮一起驚呼:“你說什麼!”
康鐸伏地痛哭,抬不起頭來,以拳擊地,渾身顫抖。
辰兮失聲叫道:“走,快走!”三人上了馬,一路飛馳直奔竹林。辰兮心痛如絞,心急如焚,竹林已經遭了水仙門的暗算,現在又是誰?張錚已經負傷,現在一定凶多吉少!
三人趕到時,見秦卓然帶著玉綿山下的風箏已經回來了。秦卓然已哭得雙眼紅腫,卻一聲不出,額上青筋根根突起。他還保持著最後的冷靜,下令不許挪動現場一根頭髮,專等龍寂樾回來察看。
只見遍地皆是風箏殘肢,肚腸流淌,竟無一個全屍。張錚躺在不遠處,胸口插著一支斷箭,烏惜潺似乎受了巨大驚嚇,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對眾人來到視而不見。
辰兮猶如五雷轟頂,衝過去跪倒在張錚身邊,怔怔將他從頭到腳望一遍,心上疼得哆嗦,反流不出一滴眼淚。
龍寂樾一見秦卓然的神情,已知不必再驗,極力剋制著,森然道:“誰幹的?”
康鐸咬牙切齒:“看這手法,好像是水仙門那姓麻的瘋子!”
龍寂樾點點頭,走過去一把拉起烏惜潺:“你說,兇手樣貌如何?”
烏惜潺扭頭看了看,彷彿不認識龍寂樾,又看了看,突然“哇”地一聲大哭出來,直鑽進他懷裡:“寂樾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嚇…嚇死我了!……”
龍寂樾皺眉:“你看見兇手了麼,樣貌如何!”
烏惜潺抱著他嗚嗚大哭:“那瘋子見人就殺…見人就殺…張相公本就重傷在身,一下子就被……我也沒法子救他…我好害怕!……”
康鐸忍不住走過來:“請問夫人,那瘋子可是一個十幾歲的孩童模樣?”
烏惜潺渾身猛地一抖,哀嚎一聲,捂著臉幾欲暈厥。
眾人見她這樣子,已知不必再問,必定是麻春錫無疑。
龍寂樾心中頓時浮出一個疑問:為何麻春錫能獨獨饒過烏惜潺,沒把她殺死?
還沒等問出來,卻然聽辰兮一聲歡呼:“崢大哥沒有死!他沒有死!”回頭對龍寂樾叫道:“你快過來看!”
眾人大是驚奇,龍寂樾急忙拂開烏惜潺,閃身過去細看,卻只看見一張毫無生氣的面孔。
龍寂樾正疑惑,卻聽辰兮繼續歡呼:“原來崢大哥的心長在右邊,那兇手是算準了把斷箭往心裡插,卻做夢也想不到,這世上會有人的心生在右邊!”
秦卓然等人大喜過望,紛紛圍攏過來。烏惜潺呆了呆,慘然變色,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龍寂樾見辰兮朝自己猛使眼色,雖不明白她的用意,但當即回身制止了眾人,朗聲說道:“崢大哥傷勢過重,萬事都要小心!你們且別驚擾他,只待他靜養幾日,醒來再說!”說罷附身將張錚背了起來,辰兮在一旁小心扶著,慢慢走進屋裡去。
眾人一時怔住,秦卓然搓了搓手,笑道:“也好,也好,崢大哥自然需要休息,掌門既然有令,咱們就先別去打擾他!”
康鐸長舒一口氣,一面笑出來,一面卻哭得更厲害:“對,對…大哥需要休息...休息好了就成了!...有辰兮姑娘在,一定能把大哥治好!……哎呀,夫人,你怎麼了?”
烏惜潺拼命穩住心神,扶著康鐸伸過來的手臂,勉強站起來:“沒事,沒事…我可能是…太高興了……”
龍寂樾將張錚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