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張錚,但卻另有人想趁機毒死我,所以又偷偷加了許多砒霜。烏小姐,你是哪一個?”
烏惜潺強自穩住心神,慍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辰兮冷笑:“怪只怪這下砒霜的人完全不懂毒藥,又太想毒死我,所以拼命放了一大把,生怕不夠毒。呵呵,我長久居住竹林,對竹筍湯的色澤、氣味何其熟悉,這許多砒霜下去,湯水怎會沒有變化?烏小姐,你說這下砒霜的人心腸毒不毒?腦子笨不笨?”
烏惜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緊咬著櫻唇。
辰兮面罩寒霜,厲聲喝道:“為什麼要害死崢大哥?是誰指使你的!”眼睛一眯,“誰給你的毒藥,下迷藥的又是誰?莫非你和外頭的人有勾結!是誰,是方沈嶽?”
烏惜潺胸口起伏,向辰兮下砒霜這種劣等毒藥,實在是這世上最愚蠢的事。從來只要有一星破綻就夠她順藤摸瓜,眼下卻已是個天大的破綻,用不了多久,姬蘇瑤和善睞都會被牽扯出來,自己也將再無底牌。
她呼吸急促,喘了半晌。忽然氣息又平穩了,盯著辰兮的眼睛,抬起下巴,羊脂玉般白膩的脖頸更纖長柔美,透出一種端莊的韻味,柔聲道:“我不是烏小姐,我是龍夫人,姐姐說的,我可一個字也聽不懂。這碗湯水被人下了藥麼?不知是不是那方府的賊人所為,待夫君回來,我告訴他,讓他幫姐姐查一查?”
辰兮一聽她居然把龍寂樾祭出來,顯然知道這是自己的軟肋,不禁怒極冷笑:“烏小姐,我今日明白告訴你,不管你說什麼,就算你和你的夫君此刻在我面前親熱,也沒有半點用處!”手指一動,三根銀針已夾在指縫,對準烏惜潺的眼珠,森然道:“我不管你是龍夫人還是李夫人,今天不把崢大哥的事說清楚,休想活著走出去!”
烏惜潺掩口笑了笑,柔聲道:“姐姐誤會了,我可不是要拿寂樾哥哥來刺激你,我只是有一件事想提醒姐姐,我走不走得成不打緊,可我腹中的孩子就一定要走出去,他要長大成人,要繼承龍家基業,要幫著寂樾哥哥一起打天下。這件事嘛,可不能有一點兒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