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到底還是沒有忍住!”李舒年低低地笑著說了什麼,也逗得那女子笑了起來。二人身形晃動,筱乎已不見蹤影。
宋澤呆了呆,猛然想到客棧之事,立時往回狂奔。
回到客棧一看,登時傻眼。只見十幾個人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客棧的二層小樓幾乎被拆了一半,整條街上的人都已逃得不見蹤影。撒力哈正躲在櫃面後瑟瑟發抖,見宋澤到來,急忙跑出來:“宋少爺,貴人發怒,殺了好些人,這該怎麼好?真主啊,請寬恕我們!”
宋澤急問:“江前輩呢?他沒有受傷吧?”
撒力哈道:“沒有...貴人殺完人,又回房間裡去了...”說這話時,神情著實有些恐懼,彷彿剛見證了什麼難以想象之事。
宋澤越過他直奔過去,剛到房門口,就聽見如煙夫人正在裡頭髮火兒:“一把年紀的人了,什麼時候能穩重一些?弄成這樣,你讓人家以後怎麼做生意?”
江懷珠低聲下氣:“嘿嘿,是,是,我一會兒多賠他些銀子!你別生氣了,剛才嚇著沒有?都是這些人沒規矩,這可不能全怪我呀!”一扭頭看見宋澤,喜道:“你小子回來啦,正好,老夫有正經事要跟你說!”
宋澤忙道:“前輩,這夥人是白露鎮餘家的人,我剛才已和餘飛衍交過手了,他們都是來找你的!這些人難纏得很,必定又是圖謀什麼秘籍什麼寶物,咱們還是快些走吧!”
江懷珠冷哼一聲,道:“喪門飛星餘家的掌事之人叫餘欽,方才他自報家門,此刻已在死人堆裡了。一群毛賊,何足懼哉?他們想找麻煩,儘管來就是,老子二十年未下靈山,不知如今江湖上已盡是宵小之徒!”
如煙夫人道:“單一個餘家倒沒什麼,只是如今動靜大了,再生出什麼枝節來,豈不誤了你靈山上的大事?唉,況且,有時人心之險惡,更勝於武功百倍,就算你武功再高,也難抵暗中的算計。”
宋澤點頭如搗蒜,江懷珠聽如煙夫人發話,便不再堅持。江懷珠在附近尋得客棧老闆,硬塞給他兩錠銀子,那老闆如見惡鬼,直嚇得跪地求饒。
四人再棄馬改船,沿九江往襄樊去。船篷內,江懷珠瞅準機會,見四下無人,便對宋澤道:“咱們此去靈山,必有一場惡戰,這其中的關鍵,我須得同你分說清楚。”
宋澤一凜:“前輩請說!”
江懷珠道:“此事還得從九華山左連城那裡說起。你道他當年為何年紀輕輕,就一心想做道士?那是他少年時一次機緣巧合,得玄門靈寶派高人遺贈,取得了符籙三宗中的內功心法要訣,只是玄門內功心法,重在修身養性、氣息吐納,並不能短時間提升人的內力。是以這小子背會了心法,也沒成什麼高手,倒是修道修得起勁兒,乾脆當了道士。
他後來所創《上清丹經》和《九鼎丹經》兩路功夫,應當也是化用自符籙三宗。當年我與他把酒言歡之時,他便將此事告訴了我,還拉我一起參道,我哪參得了什麼道?哈哈,不過這事兒我倒是記住了,如今剛好能幫咱們一個大忙!”
宋澤飽讀詩書,也知道道家有著名的“三山符籙”,即茅山的上清籙、閣皂山的靈寶籙和龍虎山的正一籙,其中記載了許多老君真言和歷代天師的行止感悟,實乃修道寶典,當下點點頭:“原來左慈道長年輕時能有如此機緣,實在難得!”
江懷珠哼了一聲:“你年輕時候的機緣,也不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