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著一陣陣絞痛,原來數月來的相處,竟是一個局!
她艱難地看向齊姝判若兩人的側臉,她差點忘了,人心難測,本該如此。這段時間,自己誠然是被他們師兄妹間的溫情騙了。
也許人最渴望什麼,就最容易被什麼迷惑。
“師姐,你果然好手段...”辰兮心中冷下來,姬蘇瑤太瞭解她了,這正是她的弱點。
如果不是康鐸及時出現,風箏此刻已然全盤落入水仙門之手,那可真是萬事皆休了!
辰兮掙了掙,發現完全動不了,齊姝的擒拿手法十分高明,而且顯然是為了今日這一刻,專門苦練了招式。
她索性放棄了掙扎,齊姝卻絲毫不敢大意,反將辰兮控制得越來越牢,一手掐住了她喉頭,令其不能出聲。因為她明白,此刻辰兮就是他們唯一的籌碼,只要康鐸投鼠忌器,他們就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只聽徐春茂冷笑道:“就算你命大,不過,你以為憑你一個人,現下能將我二人都殺了?你那些機關也不過如此,連我們一根頭髮絲兒也沒沾到!”
康鐸哈哈大笑:“蠢貨,你看我既能在此設伏,會是一個人嗎?”話音剛落,自灌木叢中又躍出幾條人影。
後頭一人慢條斯理地走上來:“呵呵,你以為風箏的本事,便只這樣麼?”
辰兮一聽這聲音,心頭瞬間一熱——張錚,張錚來了!
嚴春寒在馬背上拱拱手:“崢大哥,須臾不見,小弟便想念得緊!”
張錚冷冷地道:“我只願那三個字,再也莫從你嘴裡說出來。”
嚴春寒瞥了康鐸一眼,道:“這位康兄弟與敝派麻師兄之間發生的事,咱們並不在場,你何以如此相信他一面之詞?難道他就不可能是方沈嶽的人?別忘了,邵博和十二龍壇現在可都在誅魔同盟之中!”
康鐸青筋隱現,大聲道:“你少血口噴人!我怎可能跟那群狗雜碎一道,我只恨不能立時將他們碎屍萬段!”
嚴春寒冷笑道:“狠話麼,誰都會說,空口白牙,罵一罵也不打緊。你是追隨持線人多年的左右手,可麻師兄又何嘗不是與我們情同手足?我們一門之內,朝夕相處多年,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心裡清楚得很!麻師兄年紀尚小,卻讓我們所有人都甘願認他這個二師兄,平日裡聽他安排,其品行威望足可得見。如今你在這裡大義凌然,我卻堅信他絕不會背叛!”
這番話說得委實在理,康鐸張口結舌,只覺胸中要炸開。扭頭看見張錚正皺眉盯著自己,似乎是在審視,一瞬間心中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