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談話,瞬間將沈殘注意力轉移。
“老蘇,聽到沒有?”
“恩!”
蘇淵點了點頭,“你想幫他脫困?”
沈殘同樣沒有任何隱瞞,“你說蘇天擎可能是你老朋友弟子,於情於理,我感覺咱們都不能坐視不理……”
倘若沈殘沒有聽到這件事情也就罷了,既然聽到了,那就沒有不管道理。
畢竟他若不將絡腮男子跟橫肉男子置於死地,無人給斷魂門少門主通風報信,蘇氏兄弟又豈能捉姦在床?
這就是因果,既然沾染,那就要順應而行。
“沈小子,想怎麼做,儘管去做,不要忘記你可是道宗弟子。”
在蘇淵的眼裡,根本不將任何勢力放在眼裡。
正是他的如此自信,也讓沈殘有了大膽想法。
道宗可能與冰雪神宮相比?
若是能夠相比的話,他想懇求蘇淵一件事情。
不過現在事出緊急,沈殘暫且將這個想法推遲……
少許!
兩人走出酒樓,朝著打探的地方快速而去。
………………
……
城東,這裡則是居住著北邙城窮苦人。
高矮不一的房子參差不齊。
過往之人則是粗布麻衣,很少能夠看到錦羅綢緞者。
此時很多人正朝著街道最盡頭跑去,好像發生什麼驚天大事。
街道盡頭,靠近與東城城門處,有一座獨立二層木樓。
這座木樓看上去有些發暗,經歷歲月侵蝕,很多地方已經破損。
此時門外的遠處聚集很多人,卻是無人敢上前。
木樓內不斷傳來歇斯底里的憤怒聲,還有宛如惡魔咆哮的悲寂聲。
一道道聲音聽的眾人心神顫抖,似有惶恐。
很多人更是承受不住這等壓抑,快速離開這裡。
有人離開,有人前來,一位青年跟邋遢男子擠進人群。
“我真是沒有想到,那婆娘竟是如此蕩婦,當年要不是蘇大的話,她早就凍死冰天雪地。”
“說的沒錯,蘇大替她葬父,給了她吃食,是她自己以身相許,這麼做她對得起誰?”
“不知廉恥的女子,這種人就該死,蘇二殺的好,只是連累他也要受死,當真不值得。”
“……”
人群中,他們相互交談,沈殘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女子嫁給蘇大,是她心甘情願,因為對方替她葬父,更是給了她吃食,如此算是報恩。
可惜她耐不住寂寞,與斷魂門少門主勾搭在了一起。
如此行為簡直讓人不恥!!
只是可惜蘇二,因為此事給他那哥哥陪了葬。
當沈殘瞭解事情來龍去脈,準備走出人群的時候。
砰!
一道身影從房裡撞碎門梁,重重砸在街道。
“咳……咳咳……哥……哥……”
此人受傷很重,沈殘一眼看去,赫然是蘇天擎。
他哪裡還有先前見面時候意氣風發,整個人那般的狼狽,披頭散髮,雙眸猩紅,活脫脫宛如野獸……
“哥!”
“哥!”
即便他的胸口深深凹陷,氣若游絲,渾身上下已經被鮮血浸染,蘇二掙扎著,匍匐著,朝著屋內爬去……
眾人看的是那般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他們本就一介草民,哪怕有些散修,也是乖乖閉嘴不敢言語。
“哥!”
“哥!”
蘇二每挪動一段距離,地面都是被拖出長長血痕。
他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