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都無語了,朝著他說道:“行啦,能不能幫,你讓我自己判斷,你先說什麼事情。”
話音落下,抓起幾顆花生米放在嘴裡,嚼了起來。
“是這樣,我叔叔自從老婆走了以後,就一個人在村裡吃低保生活,身邊也沒兒沒女的,歲數越來越大了,我這實在有些不放心……”
“哎呀,杜哥,鋪墊的話,不用說,咱倆之間你這麼客氣幹嘛,直接說事!”
秦陽有點不耐煩。
“嘿嘿……”杜光明憨笑一聲,繼續說道:“你們鎮政府現在不是缺個看門打更的嗎?我想能不能讓我叔幹,這樣我平時也能照顧點,放心點。”
秦陽一臉不爽,就這點屁事,一個電話搞定的事情,杜光明還搞得這麼神秘。
“你啊,還是沒把我當兄弟,屁大點事,如果你讓我安排個副鎮長,或許我得考慮一下,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秦陽說完,端起酒和對方碰杯。
杜光明笑著解釋,“沒辦法,我這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聞言,秦陽心裡對杜光明又多一幾分佩服之情,這樣的人,幾乎絕種了。
“咳……杜哥,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只要我能辦,肯定辦。”
秦陽一臉認真道。
“那兄弟我就不說謝謝了。”杜光明話音落下,杯中酒一飲而盡。
性情中人。
“你找我什麼事情?”
杜光明吃了一口雞肉後,忙問道。
秦陽也不磨嘰,直接問道:“杜哥,我聽說,你和縣交通局的馬忠是親戚?”
杜光明一愣,疑惑道:“老弟,你這訊息夠靈通的啊,這都被你打聽到了。”
“沒錯,他老婆和我老婆是表姐妹,說起來這關係不遠不近,不過你也瞭解我這人,很少走動。”
別人說這話,秦陽可能不信,但是杜光明說,他信。
“那你跟我說說馬忠這個人。”
杜光明眉頭一皺道:“怎麼說呢,他有個外號,馬老實。但是我不這麼認為,這人一點都不老實,而是很圓滑。”
“怎麼講?”
秦陽拿起桌上的煙,兩人一人點了一根。
杜光明吸了兩口後,面色嚴肅道:“這人很愛惜自己的烏紗帽,這些年好像規規矩矩的坐在位置上,實則他是不作為,幹了容易犯錯,他索性就不幹,墨守成規,等著退休。”
“怎麼了,他得罪你了?”
秦陽搖搖頭,“談不上得罪,今天我去找他批修路工程款,吳縣長都簽字了,可是他給我拒了,讓我排隊,最少到明年以後。”
“這不奇怪,是他做事風格。”
杜光明直接說道。
“所以我想問問你,這人有什麼愛好,或者缺點,再不行的話,短處把柄也行?”
秦陽話音落下,杜光明臉色微變,“老弟,你該不會是想行賄,或者把他搞下臺吧?”
“呵呵,想多了,我就是想要討好一下,或者嚇唬嚇唬,只要給我簽字批款就行。”
杜光明一臉無奈,“兄弟,這種手段你都敢用?”
“怕個球,為老百姓修路,是必須要乾的。”
秦陽一臉嚴肅。
眼見秦陽打定決心,杜光明眼珠子一轉,“如果你真不怕犯錯的話,我給你支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