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助我。”
每次要辦事前,霍閒都會這樣說。
在他心裡,師父便是他的信仰。
一捆草香燃,足有上百根。
屋內雲霧繚繞,黑色的香菸嗆的人睜不開眼,我們身處迷霧中,看不清對方的臉。
香灰遲遲不落,盤旋打卷的立在香頭之上。
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那鬼遲遲不出來,霍閒便沒辦法用盡全力除他,不然會危及到陳朵朵的性命。
沒過一會兒,棚頂的鈴鐺快速撥動,發出‘叮叮鐺鐺’刺耳的聲音。
只聽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半空中盤旋,“狂徒小兒,今天別說是你,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也阻擋不了我!”
對方胸有成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霍閒冷笑回擊,“一會我便讓你知道知道,你不識相點自己出來,今天會是個什麼下場!”
“二師兄,千萬小心。”我忍不住提醒道。
他語氣輕快的說:“拿好你的小柺杖,別讓我為你分神就行,拖油瓶。”
呸!
老子早已不是以前的拖油瓶了好吧?!
霍閒轉身拿起火柴,不知在香爐裡燒了什麼東西,還對著香爐作揖磕頭。
隨後讓我舉起他事先剪出來的紅色紙人,高度一米一,看紙人形狀應該是一男一女。
霍閒一手端著墨盒,一手拿著毛筆,嘴裡嘟嘟囔囔,對這兩個紙人寫寫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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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抓了一把香爐裡剛才燒盡的紙灰,抹在紙人的眼睛處,心口處,手和腳的位置。
“二位,助您法身來助我降鬼!
我給你畫盔畫甲,左手拿金鞭,右手執長劍。
丘然橫出睜二目,怒目金剛下九霄!”
他咬破了舌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此時我正舉著紙人,噴出的血足足濺了我一臉。
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難看,由於過度緊張臉上毫無血色,加上星星點點的鮮血襯托,應該比鬼好不到哪去!
一晃之間,一男一女兩個虛無縹緲的形體從紙人身上躥出。
他們身上帶著閃閃金光,奔著陳朵朵的方向而去。
這屋子裡沒有窗戶,大門又是緊閉,讓人奇怪的是,我清晰的聽到狂風作響的聲音,在我耳邊呼嘯而過。
“呼~”
“呼~”
地面甚至颳起了旋風,卷的草香的煙在空中打轉。
只見雜物間牆邊擺放的的櫃子劇烈顫動,鈴聲越發急促,棚頂的燈劇烈搖擺,彷彿地震即將來臨。
陳朵朵的眼睛突然瞪大,佈滿紅血絲,她用力挺著脖子和上身,眼睛死死的盯著霍閒。
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敢!”
“你他媽管我敢不敢?不痛快束手就擒,你就接招吧!”
我眼看著那兩個金影鑽進陳朵朵的身體內,隨之而來的便是櫃子上雜物震落掉在地上發出的巨響。
整間屋子都在顫,我緊緊握著柺杖,生怕那野飄子被攻擊的承受不住,突然躥出來給我們致命一擊。
我們這邊弄出的聲音太大,門外的陳家夫婦急的忍不住拍了拍門。
“霍閒,你們沒事吧?”
“朵朵還好嗎?”
霍閒來不及同他們解釋太多,粗暴的吼了句,“閉嘴,離遠點。”
此時的陳朵朵身子僵硬挺直,如被人操控的傀儡,眼神裡除了仇恨,沒有一點理智和情感。
她痛苦的抽搐,嘴裡吐著白沫。
耳邊再次傳出打架的聲音,男孩,“看劍!”
女孩,“看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