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以為我和郡主是莫逆之交,以心換心的,沒想到郡主不信我就算了,還如此試探我,真是叫人傷心……”
蕭玉瑤已經可以確定齊文玥一定撿走了,沒準還知道了那東西的用處……
她一副被背叛了的心碎模樣,引得齊文玥連忙放下酒杯,連連解釋:
“玉瑤,我沒有不信你,我只是好奇,但是又怕你不想說,這才迂迴了些,你別傷心,我給你道歉,往後我一定再也不會試探你了。”
她只恨不能對天發誓,這幅樣子,終於又博得了對面少女的一笑。
“郡主何須對我解釋,我不過是蕭家的養女,您要想知道什麼,我豈敢說一個不字?”
這是真生氣了,齊文玥暗道不好,只能暫且放下來心中的疑問,賠禮道歉:
“是我不好,我不再問了,總歸你如今無事便好,往後日子還長著,那起子陰險小人肯定會原形畢露的,來,這杯我敬你。”
蕭玉瑤喝了果酒,總覺得齊文玥哪裡不對勁了。
按理來說,知道了那東西是蕭玉璇給她的,不應該同仇敵愾,衝動著要找她算賬為自己報仇嗎?
再不濟當場揭穿,讓這些貴夫人貴女們都看看蕭玉璇的真面目,自己再婉言規勸讓她不要再說,博一個善良大度的好名聲。
總歸現在蕭玉璇不在,流言蜚語又怎是她一張嘴能解釋清楚的?
可齊文玥,是不是太平靜了些?
只是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上首皇室座席處忽然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是敏英公主。
“父皇,這些歌舞循規蹈矩,一板一眼,多沒意思,兒臣有一法子,能使君臣同樂,還能讓兒臣大飽眼福。”
皇帝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小女兒疼愛有加,聽她細細說了,笑罵了一聲:
“頑劣!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原來齊敏英說的,正是想要來赴宴的同齡人們表演才藝,不拘是君子六藝還是琴棋書畫,亦或是那膽子大的,表演歌舞也不是不行。
皇后放下象牙著,沉思道:
“你這法子好是好,可也得問問那些姑娘們願不願意,可不要弄巧成拙了。”
往年也不是沒有貴女獻藝的先例,只不過,那是早早就傳出去的訊息,姑娘們在家中勤學苦練,就為了在宮宴上一展風采,自然是一個賽一個的拍手稱絕。
可如今,如此即興的要求,還無論男女皆可,能有幾個人敢答應?
皇后有些責怪皇帝居然答應瞭如此得罪人的提議。
皇室的面子何其重要,萬一沒人答應,豈不是丟了皇室的臉?便是趕鴨子上架了,那被迫獻藝的幾人要是發揮不好,忌恨上了敏英可怎麼辦?
小公公出面,將獻藝一事的規則宣告完畢,下首坐著的一群達官貴人們便騷動一片。
鄭顏靈將手中的紙團丟了,第一個起身,說:
“陛下,娘娘,臣女拋磚引玉,第一個獻醜了。”
她要表演一場劍舞。
“劍舞?這鄭姑娘不是鄭相的孫女兒嗎?還會使劍?一個姑娘家,怎麼玩這樣危險的兵器?”
“就是,尋常姑娘玩兒些投壺之類的就算了,射御都少有,鄭姑娘還真是……”
有幾位夫人小聲議論著,顯然是瞧不上大家閨秀舞刀弄槍的。
鄭夫人一個白眼飛過去,見那邊沒了聲音,繼而一個白眼飛向鄭顏靈。
這個不省心的孩子,也不知道吃什麼長的,一身牛勁兒,自己方才那麼用力拉都沒拉住她,還是讓她跳出去丟人現眼了。
她去偏殿換了方便利落的衣裳,就有小太監遞上了未開刃的長劍。
鄭顏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