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僅限於三哥哥作為四皇子伴讀所能帶來的羈絆,什麼時候交往過公主?
等等。
說到公主,前幾日,不是正好有一位剛回來的公主……
眼見蕭瑾還在等著她的反應,蕭玉瑤只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三哥說笑了,玉瑤可沒有公主好友。”
蕭夫人想到什麼,插話道:
“是不是敏英公主?她從前不就是你院裡的紅珠嗎?要說收留她的功勞,那些賞賜也應該給你才是,玉璇平白得了那些,看來敏英公主這次是專程來接你的!”
被蕭夫人和蕭瑾一人一邊架著,蕭玉瑤想要解釋的話凝滯在喉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繼續幹巴巴地笑笑。
“長公主駕到——”
隨著一聲尖利高昂的唱聲,宮門口的人群猛地安靜了下來,他們看著緩緩停下的儀仗,迅速退至一旁行禮。
當今陛下的姊妹不少,但要麼是和親遠嫁,要麼是在政變之中英年早逝,留下的幾個也是蝸居在自己的封地閉門不出。
唯有寧陽長公主,也就是皇帝的胞姐,因得陛下愛重常年在京中榮養,才能被人省略封號,稱之為長公主。
長公主位比超品親王,地位尊崇,這樣正式的場合,僅次於帝后二人,自然能受百官家眷跪拜禮。
蕭玉瑤低垂著頭,本是給長公主行禮,她卻無端生出一股屈辱感,彷彿她跪得不是長公主,而是蕭玉璇。
蕭玉璇扶著長公主的手下馬車,在烏泱泱一片人群之中,輕而易舉就看見了身穿耀眼流光錦的蕭玉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長公主,原來今日宮宴會來這樣多人,玉璇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場面呢。”
她主動開口,聲音帶著這個年紀的姑娘獨有的活潑和驚奇,長公主笑著拍拍她的手:
“無妨,你多來幾次就習慣……”
長公主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也看見了人群之中,安靜跪著的那一抹身著流光錦的身影。
她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微微側首,看向另一旁的孟姑姑。
孟姑姑眯著眼打量了一會兒,眉心緊鎖,點了點頭。
長公主猛地抓住了孟姑姑的手,真是豈有此理!
她送給玉璇的東西,玉璇都捨不得穿,才過了幾日,居然穿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這是當她是死人嗎?!
就在長公主兀自生氣的時候,離得近的女眷們也悄悄打量起長公主身邊那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墨髮雪肌,蛾眉皓齒,美目流轉間,幾乎能攝人心魄,舉手投足間也盡是名門貴女的儀態萬千。
京中什麼時候有的這樣神仙般的人物,她們怎麼從來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