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珠欲言又止,搖搖頭:
“沒有吧。”
待進了女學,下了第一堂課,鄭顏靈就風風火火從甲班跑了過來,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玉璇妹妹,出樂子了,你猜怎麼著?”
趙眉也湊了過來,有小道訊息,八卦趣聞,她從來不會錯過。
蕭玉璇就等著她說,笑著捧場:
“是甲班發生什麼事了?”
鄭顏靈見旁邊幾個人也不經意豎起了耳朵,不由提高了音量:
“就是你那個姐姐,甲班的蕭玉瑤,她是不是搶了你二哥送你的文房四寶?今日大張旗鼓地擺出來用,結果被同窗看見,上面刻著的居然是你的名字。”
“唉,她還說是你二哥送她的呢,臉可真大,要撒謊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這會兒被拆穿了,正趴在桌上哭呢。”
“可惜了,從今往後齊文玥不來女學,沒人給她撐腰了。”
前面說的話,蕭玉璇早就有所預料。
蕭玉瑤這樣的性子,但凡從她這裡搶了什麼,肯定會在其他人面前或張揚或低調地顯擺。
只是,她也太著急了,大概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她意識到事情脫離了掌控,所以才慌不擇路,頻頻出昏招。
但鄭顏靈說齊文玥不來女學了?
趙眉搶在她之前問了出來:
“文玥郡主為何不再來女學了?”
身邊幾個姑娘也走了過來,好奇地看她。
鄭顏靈聳了聳肩: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快及笄了,端王有別的安排吧?”
齊文玥的生辰在五月,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除了這個原因,她也想不到別的了。
同窗們大多對這位文玥郡主沒什麼好感,頂多做做表面功夫阿諛奉承一場,好幾個人從前還被這位郡主諷刺針對過,這會兒得知往後她都不再來了,紛紛心中暗喜。
不過這也不是重點,有人更加關心那什麼文房四寶是什麼情況,追問道:
“我沒明白,蕭玉瑤為何要搶什麼文房四寶?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她難道還會缺這個?”
見問這話的人年紀尚小,一臉懵懂,幾個年長點的姑娘對視一眼,幾乎都懂了。
她們都是家裡有不少姐姐妹妹的。
她們這樣的身份地位,有時候爭一些東西,可不是真的缺了,更多的還是為著一些不可明說的東西——
爹孃的關注、姊妹間的威信、還有下人們的敬重,這些才是她們在家裡安身立命的根本。
不爭不搶是不可能的,沒聽說坊間那句糙話,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話糙理不糙,看來那位蕭家曾經唯一的姑娘,如今的養女,也不像傳聞中那麼淡泊名利,溫婉端莊啊。
眾人心中都有了計較,眼見下一堂課即將要開始了,沒必要將話說開傷了體面,不再多問下去,各自散了開。
不過方才那個開口追問的姑娘倒是還留了下來,又滿臉天真地問了一遍。
趙眉看向她的眼神帶了絲驚奇,還以為她已經是個最沒心沒肺的了,沒想到丁班之中還有奇人。
“不明白就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好事。”
對方見趙眉主動接話,有些開心,主動提出要交換姓名結識。
兩人相見恨晚相談甚歡之時,一旁的鄭顏靈卻看出了蕭玉璇的不對勁。
可這會兒夫子已經快來了,她也不再說什麼,先回了甲班。
甲班第一排正中間,屬於齊文玥的座位已經徹底空置了,郡主不來,其他人也不敢坐。
而旁邊的座位上,蕭玉瑤已經洗了臉,面色平靜地整理自己的筆記,若是忽略了眼角的紅痕,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