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四姑娘且放寬心。”
蕭玉瑤一顆心落回了肚子裡,也不再說些什麼尋死覓活的話了,乖乖靠在蕭夫人懷裡。
蕭夫人連日守著蕭玉瑤,這會兒人憔悴得不行,知道小兒子在宮裡伴讀能討得貴人歡喜,心下也大受寬慰,便道:
“你也是個好的,叫程簿是吧?回頭去找李媽媽領賞,東西你就放著吧。”
蕭夫人發了話,程簿心中再如何躊躇也沒用了,他恭順地應了一聲,手腳麻利地將東西放了下來,悄悄退了出去。
只是找到李媽媽領賞錢的時候,他多少有些不自然。
李媽媽是這府裡待了多少年的老人了,這些小子丫鬟撅個屁股就知道要放什麼屁,看他這幅樣子,手裡剛給出去的荷包立刻收了回來。
“瞞著什麼了,坦白從寬,可別說我不疼你。”
程簿是家生子,他爹孃都是蕭府伺候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和李媽媽也算是有些交情。
程簿的那點子彆扭立刻飛沒了,他苦著臉,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個明白,才終於心裡鬆快了些。
“你也是個小性的,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難不成你瞞著不說,主子知道了就不會怪罪?!”
李媽媽罵了他一通,回頭還是準備親自去寶珍院解釋一遍。
只是,她來晚了。
“五妹妹,快些來,你那日呼救才讓二表哥救了我,我還沒謝過你的救命之恩呢。”
蕭玉瑤一張小臉細嫩清秀,神情天真大方,她叫蕭玉璇坐到她身邊,親親熱熱地好似她們從小便是一對好姐妹。
她招手,讓丫鬟呈上來一個描金雕漆的錦盒:
“你瞧,這些是貴妃娘娘和四皇子賞給三哥的小玩意兒,他每回都留著帶給我,都是宮裡出來的好東西,我想著你從前沒見過,特意拿來給你選些賞玩。”
女學今日放學早,她剛一回家,蕭玉瑤就著人請她來,說是有要事。
雖然不知道蕭玉瑤葫蘆裡賣什麼藥,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如今絲毫不懼蕭玉瑤。
蕭玉璇往那精緻的匣子中掃了一眼,大多是些荷包手串扇墜,樣樣精巧別緻,還沒有宮中工匠的烙印,方便賞人。
這樣的事情,上輩子也發生過。
那時,她只因為三哥給蕭玉瑤,卻不給自己心生委屈,連帶著這些東西也會拒之門外,美名其曰過了一道手的她不稀罕。
而如今,她盤算著這些能值多少銀子,只覺得不拿白不拿。
她毫不客氣,認認真真挑了幾樣不太起眼的,還叫丫鬟找了一個新的匣子來裝好,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