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問道。
謝停舟抿唇,他無所謂那人會不會來,即便是給的那些定金,也足夠他的藥吃到明年,他有九成把握,今年可以透過秋闈,只待明年春天,他定會金榜題名,學以致用,造福一方。
唯有如此,他身上的罪孽,才可洗刷些許。
“她不會來了,我們回去吧,咳咳……”
蕭玉璇在胭脂鋪子裡等了許久,久到天色漸漸暗去,周遭都開始點上燈籠,李媽媽才親自帶著人找上門來,一張素日裡嚴肅端正的臉上都染上了幾分憂色。
“五姑娘,可找著您了,夫人和大公子都急瘋了,您不是跟著大公子和四姑娘一道的麼?怎麼會在這裡?”
蕭玉璇道:“李媽媽,我也不知為何,只是錯眼看個東西的功夫,就與他們走散了。”
“好了好了,既然沒事就好,快隨老奴一道回去吧。”
李媽媽與掌櫃娘子道了謝,才擁著蕭玉璇離開。
一群人嘩啦啦走了,掌櫃娘子和夥計還在背後嘮嗑:
“你們說這蕭府五姑娘,怎麼和傳聞中不太一樣?不是說她見不得蕭四姑娘,總是仗著親女兒身份欺負她?感覺也不是很跋扈無禮的樣子。”
“誰說不是呢,況且長相也沒有傳聞中的貌若無鹽,以我賣了這麼多年胭脂水粉的經驗看,頂多是從前流落在外曬粗糙了些。”
幾個人面面相覷,也明白了這裡頭自有官司,那些深宅大院的水可渾著呢。
蕭玉璇下了馬車,還沒走到花廳,就聽見裡面一片爭執聲。
蕭玉瑤委屈賣慘的聲音細若蚊吶:
“母親,大哥,都是玉瑤不好,如果不是我要給大哥買扇墜子,五妹妹也不會賭氣跑走。”
蕭珏連忙解釋道:
“母親,明明是那蕭玉璇擅自離開,許是討厭我們不想和我們待在一處,又或是見了什麼新鮮的東西就挪不開眼了,無論如何,都和玉瑤沒有關係!”
蕭夫人說:“蕭珏!你一口一個蕭玉璇,還有沒有將她當做你的親妹妹?叫你照顧兩個妹妹,你就只顧著玉瑤,玉璇自找回來一個多月,從來沒有出去過,萬一她真出了什麼事……”
蕭玉瑤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都是玉瑤的錯,若五妹妹當真有什麼不好,玉瑤自請出家做姑子,青燈古佛常伴一生。”
“你這孩子,好端端的怎麼又提起這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