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抽支菸,讓自己稍微平靜一下。
就在李涵琛剛剛走到院門口的時候,突然間傳來了“咣噹”一聲巨響,院門竟然被狠狠地踹開了。
緊接著,一群手臂上戴著標語袖章的學生如潮水般湧了進來。
為首的正是馬劍強,只見他留著一頭精神抖擻的小分頭,身上穿著一套筆挺的軍綠色服裝,上衣還束著一根鋥亮的皮帶,顯得威風凜凜。
他大踏步地走在最前面,身後緊跟著一群同樣氣勢洶洶的同伴,烏泱泱地衝進了院子裡。
李涵琛一見到來人,就如同那受驚的鳥兒一般,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子猛地一顫,隨即像只被追捕的兔子一樣,迅速地退回到屋內,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了門,嘴裡還驚慌失措地喊道:“別吵了,有人來了!”
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略微顫抖著。
原本喧鬧嘈雜的屋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彷彿時間突然凝固了一般。眾人像是感受到了某種神秘氣場的變異,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和嘴邊的話語,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屋外。
就在這時,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屋門竟被人硬生生地踹開了。
木屑四濺,揚起一陣塵土。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少年大步走了進來,此人正是那夥人的小頭目馬劍強。
只見他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眼神輕蔑地掃視著屋內的眾人,陰陽怪氣地說道:“嚯,好熱鬧呀,你們這是唱的哪出戏啊?”
李懷遠見此情形,心中不禁一緊,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將自己年邁的父親緊緊地護在了身後。
他怒目圓睜,直視著馬劍強,大聲質問道:“大過年的,你來我家到底想幹什麼?我們可沒招惹過你們!”
“你們自然不敢招惹我們,不過,誰讓你家有好事發生呢?”馬劍強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道:
“經人舉報——今天你爸還有問題沒有交待清楚,今天必須要把李涵琛給帶回去好好審問一番呢。”
聽到這話,李懷真頓時怒不可遏,雙眉倒豎,瞪大了眼睛,衝著馬劍強大聲吼道:“我爸才剛剛從單位裡被放出來,他的事情自會有政府和單位去調查處理,哪裡輪得到你們這些人多管閒事!”
“喲呵——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也要為父出頭了。”馬劍強拉長了音調,臉上滿是輕蔑之色,斜眼看著滿屋的人,冷嘲熱諷起來:
“剛才一個個還鬥得像烏雞眼似的,互不相讓,怎麼這會子就變得如此齊心協力啦?難不成是想要公然和咱們偉大的革命隊伍對著幹,唱起反調來嗎?”
話音未落,只見馬劍強猛地一揮手,惡狠狠地說道:“既然你們這般團結一致,那乾脆把這三個人都給我帶回去接受批鬥好了!”
就在這時,人群后面突然鑽出一個身材苗條、面容嬌好卻顯刻薄的女子。
她伸出一隻手,細長的手指直直地指著施懷安,扯著嗓子喊道:“哼!都不過是些資本主義家的少爺小姐罷了,我可一定要站出來檢舉揭發他們的罪行!”
施懷安定睛一看,眼前之人竟然是吳雨桐!她不是在鄉下衛生所實習嗎?怎麼出現在這裡?瞬間,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開口問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只見吳雨桐對著施懷安微微一展眉頭,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冷哼一聲說道:“哈哈!真是沒想到啊!平日裡你們這些人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完全不把我們這些普普通通的勞動人民放在眼裡。
今天,我就要站出來檢舉揭發,這個施懷安可是李涵琛的親生女兒呢,她就是個資本家的大小姐!走資本主義道路。
想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她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