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工作機會留給耀祖,不過是看在兄弟之間的情分上。
至於我自己的那份工作,問了單位是大集體的,不能頂替的,所以乾脆賣掉用來籌集去京城的路費,以及到了那邊之後租房和日常生活所需的費用了。
而這房子當時是因為安安立功,公安獎勵請市裡特批協調了房源,這可是登記在安安名下的,怎麼處置它完全應該由安安來做主,我們誰也沒有權力替她做決定啊!”
聽到這話,武月娥頓時瞪大了雙眼,放下包子,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尖聲叫道:“什麼?你的工作竟然已經被賣掉了?大嫂,你怎能如此行事呢?我之前可都跟曉豔正說親的婆家人提起過這事了!你這樣突然變卦究竟是何用意?
還有這房子,憑啥讓安安一個女孩子來拿主意呢?咱們鄉下可不興這個規矩啊,女孩子哪有繼承權可言吶,理應全部留給家中的男丁才對啊!咱們耀祖可是你施家唯一的香火傳承、根苗所在呀!”
說著說著,武月娥不禁悲從中來,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嘩流淌而下。
施懷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語氣平靜地說道:“關於父母工作如何安排,我沒有任何意見,我們也希望耀祖哥以後有好的前途。
但是,需要說明一下,這套房子登記在我的名下,並且我已經對此做出了其他規劃和安排。叔叔嬸嬸,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我們以後說不定還會回到市裡工作生活,不可能一直呆在京城,我們肯定要做兩手準備,這是我們的後路,所以這個房子不可能給任何人。
因此,如果耀祖哥打算在市裡工作,那就只能自行租賃房屋或者向單位申請公租房居住了。如果覺得不行的話,那工作的事也只好算了,你們自己想清楚。”
武月娥完全不聽,一邊用手抹著淚水,一邊繼續哭訴道:“若是耀祖他那早已過世的爺爺奶奶泉下有知,肯定也絕不會答應此事的呀!哎喲喂,老天爺呀,您快睜開眼睛瞧瞧吧,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之舉啊,是會遭到天打雷劈的呀......”
一時間,整個房間裡充斥著武月娥悽慘的哭聲和哀怨的叫罵聲。
施耀祖眼睛望著施懷安,一聲不吭的緊緊抿著嘴。他知道姆媽有點過分有點無理取鬧,可是姆媽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他沒理由責怪姆媽,怪只能怪自己沒用……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施仁禮終於對著在哭鬧不休的老婆輕喝一聲:“夠了!別再吵嚷不休了!不是早就說好等大哥回來之後再行商議嗎?你現在在大嫂面前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難道就不怕在外人面前丟盡顏面嗎?”
武月娥拍著大腿罵道:“都火燒眉毛啦,面子值幾個錢呀,沒有房子住哪呀?那可不是一筆小錢啊。你吼什麼吼?你要是有用,我還用在這看人臉色,你這個窩囊廢,要是當初進城的人是你,我們早在城裡立住腳跟了,怎麼還用這樣求人啊,你父母當初不公呀,他們就是偏心大哥,心裡沒你這個小兒子,要不然怎麼會有今天這個局面。”
施仁禮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大嫂,又尷尬的笑著對施懷安道:“安安啊,我知道你是個有出息的孩子,也不在乎這些,我知道葉落歸根,你們始終會回來的,這個房子我們不是強‘要’,只是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們幫你們守著。
等你們回來了,我們就會讓出來還給你們。你看,平時房子空著容易壞也容易被壞人惦記,我們幫你們打掃房子,看守房子,對你們也不是壞事。
再說我們是一家人,耀祖如果在市裡工作也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反正你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施懷安面色平靜地打斷他的話道:“叔叔,一家人就不說客套話了,原本我爸的工作是留給我頂替的,相信你們心裡也有數。現在因為我去京城讀書,志不在此,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