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難免,她厭倦了爭辯,只想平平靜靜的生活,只願顧景興一世安好。
又過了一年,懷安聽到肖毅找人轉告她,顧景興仍是孤身一人,有人寫信到部隊,誣陷他曾勾引有夫之婦,破壞他人家庭。
上級領導調查後,給他記了過,並在部隊被關了禁閉。
後來顧景興拼命接各種危險的任務,在任務中總是身先士卒不顧生死,終於在一次任務中受了傷。領導愛惜他,讓他從部隊轉業回家安排了好單位,他一個人工作中廢寢忘食很少休息,現在得了重症,難以治癒。
懷安明白肖毅的意思,他是關心老友,而懷安一聽便完全能肯定的猜想到那個舉報人是誰,她心裡內疚不安極了。
那日她放假,對鍾漢喆謊稱帶孩子去裁縫店量尺寸做衣服便出了門。
其實她是帶著老三去了顧景興的家裡,此時顧景興的爺爺,媽媽都已過世。
顧景興也搬到單位的單人宿舍,懷安帶了孩子去也是為了避嫌,省得萬一被人撞到了解釋不清楚。
當她輕輕地推開那扇門時,一股酒精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不禁皺起眉頭,定睛一看,屋內收拾的倒是整潔,只是床邊的地面上,橫七豎八地倒了幾個空酒瓶,散發著刺鼻的酒味。
而顧景興,則如同被抽走了靈魂一般,鬍子拉碴,面容憔悴,瘦骨嶙峋地躺在那張陳舊的床上,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絲毫沒有從前軍人的英姿。
聽到聲響,顧景興一邊咳嗽一邊艱難地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別動了,沒事的……”懷安道。
他停下動作,抬起頭,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先是望向門口的她,然後緩緩移向緊緊拉著母親手的老三,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著。
看到老三後,他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聲音沙啞地說道:“對不起,家裡很亂,這就是老三吧?長得可真可愛,和你小時候一樣。”
老三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只有四五歲光景。她扎著兩個俏皮的小辮子,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盯著顧景興看,歪著小腦袋問道:“你是誰呀?”
還沒等顧景興回答,一旁的懷安急忙開口道:“這個叔叔生病了,你別跟爸爸說哦。”
“我知道啦,我不會說的,要是說了爸爸會打人的。”老三眨了眨眼睛,一臉認真地回答道。
接著,懷安小心翼翼地把手中拎著的桔子和罐頭放在桌上。然後順手拿起一個桔子剝開,先遞給了老三,接著又拿了一個剝好的桔子走到顧景興面前遞給他,輕聲責備道:“你都病成這樣了,為什麼不去醫院治療呢?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你怎麼就這麼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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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興接過桔子,望著懷安的眼神有了些神彩,看似豁達地道:“治不好了……不想治了……留下的錢都寄給戰友遺下的孤兒吧……”
說完,他再次看向老三,嘴唇微微動了動,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口,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你身體怎麼這樣了?吃飯怎麼辦?我現在幫你煮點麵條吧。”懷安環顧四周道。
“不用忙,每天食堂的人會把三餐送過來,你放心,我有人照顧。”他回答。
“好好的,為什麼要轉業啊?要是在部隊,也放許你就不會……生這個病了……記得以前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說過要在軍隊裡幹一輩子呢!”懷安稍稍安心的坐下,試圖打破這略顯尷尬的氛圍,沒話找著話說。
顧景肖微微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他猶豫了片刻後,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在執行一次重要任務的時候,我不小心受了傷,身體狀況不太允許繼續留在部隊了,所以就選擇了轉業而且說實話,我在部隊裡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