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踏上了對古建築攝影與分類儲存之旅。
每逢週末來臨之際,鍾漢喆總是迫不及待地背上行囊,穿梭於城市的大街小巷和鄉村的古樸角落。
一路上,他不僅沉醉於那些歷經歲月滄桑、承載著歷史記憶的古老建築之美,還不忘用手中的相機將它們一一定格,小心翼翼地分類儲存起來。
每當看到那令人陶醉的美麗景色時,他總會不由自主地心生遺憾,因為懷安無法陪伴在他身旁一同欣賞這美好風光。哪怕蔣曉萱時常對他展開猛烈的“圍追堵截”式追求,他的態度也始終如一,堅定得如同懷安對待他那般——除了毫不猶豫地拒絕之外,再沒有其他任何回應。
他的心彷彿早已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牽引,絲毫不受外界干擾和誘惑。
對於他來說,最初的願望僅僅只是想要緊緊追隨懷安不斷前進的步伐,透過不懈的努力來與她並肩而立。
然而,隨著知識的積累和視野的拓展,他逐漸發現學習不僅能夠幫助自己開拓思維方式,更能讓他跳出熟悉的環境、離開生長的故鄉,從而擁有更為廣闊的眼界。
在這個過程中,他內心深處悄然萌生出一種朦朧卻又強烈的渴望:去追尋更高層次的目標,努力實現自身真正的價值,並徹底打破前世那種固步自封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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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信念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在他心底越燒越旺,驅使著他勇往直前,永不放棄。
在前世的時候,他憑藉著自身卓越的商業頭腦和不懈的努力奮鬥,硬是白手起家將起初毫不起眼的一家小小的門面經營成了規模龐大、聲名遠揚的批發部。
那時候的他意氣風發、風光無限,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和羨慕的物件。
然而好景不長,由於錯綜複雜的三角債關係,他的生意最終還是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衰敗。這一沉重打擊讓原本自信滿滿的他瞬間跌入了谷底,從此一蹶不振。
自那時起,他便終日將自己緊鎖於家中,不願再去面對外面那個已經變得陌生而殘酷的世界。
每日裡,他除了借酒消愁之外,便是無端地大發雷霆。哪怕只是一丁點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夠輕而易舉地觸動到他那根極度敏感脆弱的神經以及強烈得近乎扭曲的自尊心,進而引發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怒火宣洩。
他深深地懼怕被他人輕視鄙夷,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是那種只願意高高在上地充當老大角色、絕不肯屈居第二的強勢之人。
可如今失去了雄厚的金錢作為堅實後盾,也就意味著喪失了昔日身為老大所擁有的絕對權威。於是乎,那些往昔曾對他阿諛奉承、卑躬屈膝並緊緊追隨其後的人們紛紛如鳥獸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這樣,他整天渾渾噩噩、行屍走肉般地活著,一味沉浸在過往的輝煌成就之中無法自拔。
心情好時他就在酒桌上架著腿說著老子想當年如何如何……而每當情緒失控之時,他還會肆意在家中摔砸鍋碗瓢盆等各種物品,以此來發洩心中難以言喻的苦悶與憤懣。
可憐他的妻子和孩子們只能戰戰兢兢地生活在他那可怕的淫威之下,稍有不慎便會招來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甚至毒打。而看到家人因恐懼而瑟瑟發抖的模樣,不知為何竟能令這個已然迷失自我的男人獲得某種病態的心理滿足感。
後來,隨著時代的變遷和經濟形勢的變化,懷安所在的單位面臨著大規模的裁員浪潮。無奈之下,懷安只得選擇辦理提前退休手續。
那時候還是九十年代初期,每個月的基本工資僅僅只有一百八十元而已。
而鍾漢喆早在八十年代初的時候就已經從建築公司辭職,下崗成為了一名個體戶,生意失敗後,沒有了單位的工資也沒有了任何收入,要不是孩子們湊錢擺平了債務,差點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