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5號車廂靠近廁所的位置,一名四十左右的女性乘客頭朝過道,蓋著件深藍色外套正在熟睡。她三角形的臉型、腮上無肉、顴骨突出,法令紋等橫紋深且明顯,因為睡的太死而把頭歪在綠色的靠背上,無意識地張著薄嘴唇,流出口涎。
旁邊一位中年男子也緊閉雙目,頭歪在女人的肩膀上打著呼嚕。靠窗邊內側一個嬰兒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連體衣褲躺在那裡,看著剛出生不久,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奶瓶子滑落在地面上,薄薄的衣服上佈滿了許多淡黃色的汙漬。
懷安覺得很奇怪,沒見過哪家父母自己睡的正酣卻對這麼小的嬰兒漠不關心的,出於對嬰兒的關心。施懷安上前探身仔細的觀察,這一看卻讓她大吃一驚,嬰兒沒有哭鬧,有點昏迷的狀態。
列車長嶽同和任為民也停下腳步,這時那個女人似乎被驚醒了一般,看到懷安在用手摸嬰兒的胸口,立即尖叫了起來:“你幹什麼?別碰他。”
男子也被喊聲驚醒,坐直了身體,揉著惺忪的眼睛道:“你們要幹什麼?”
女人單眼皮,很重的眼袋,看向懷安的眼神顯得冰冷,甚至帶有一種地獄修羅般的冷酷。她見懷安是個小姑娘,就把懷安的手拉開用力一推,然後抱起孩子道:“你要幹嘛?”
懷安鎮定的道:“孩子滿月了嗎?看著好像生病了。”
這時旁邊的男人滿是不耐煩的神情,充滿怨氣道:“我們自己會管,不用你多管閒事,快走快走。”他看向懷安的眼神裡也透露出兇狠和冷漠?。
嶽同一臉嚴肅,目光犀利地盯著面前的男女,立刻開口質問道:“你們究竟是這孩子的什麼人?趕快把相關證件拿出來讓我瞧瞧!”
聽到這話,那名男子和女人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慌之色。
女人結結巴巴地回答道:“這……這是我的兒子啊,才剛剛滿一個月呢,我們正打算帶回老家去交給爺爺奶奶幫忙照看。”
懷安仔細觀察帶著嬰兒的女性乘客,她的年齡和外表都不像一個剛生過孩子的母親。
懷安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開口說道:“看您這身體狀態,怎麼瞧也不像是剛剛生完孩子不久的樣子啊!”
聽到這話,那女人猛地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懷安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滿。她雙臂緊緊地抱住懷中的嬰兒,彷彿生怕有人會將其奪走似的。
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儘管這邊鬧出瞭如此大的動靜,但那個嬰兒卻始終一動不動,安靜得有些異常。
任為民這時也覺察出不出尋常道:“你們給孩子下了安眠藥嗎?真是喪盡了天良。”
這時,嶽同再次出聲道:“請二位把你們的證件以及介紹信、車票拿出來接受檢查。”
男人聞言,面露難色,但最終還是無奈地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
片刻之後,他才緩緩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車票遞給嶽同,並囁嚅著解釋道:“不好意思,警察同志,孩子是在家裡請接生婆接生的沒有出生證明。你們誤會了,這真是我們的孩子。”
就在這時,旁邊圍觀的乘客們也紛紛湊過來向嶽同講述他們所觀察到的一些細節情況。
有個大娘說:“真是造孽喲,我這一路上都覺得奇怪,別的孩子總是哭哭鬧鬧的,可是這個嬰兒一直都是躺在座位上,動都不曾動一下。”
另一位大姐也補充道:“對對對,自始至終這孩子連一聲哭鬧都沒有發出過,我還說怎麼這麼乖呢,肯定是下藥了。”
經過一番詢問和了解,嶽同得知這名女乘客確實是與身旁的丈夫一同上車的,可讓人覺得蹊蹺的是,這夫妻倆在車上幾乎很少跟其他乘客有任何交流互動。
不僅如此,就連對於孩子當前的狀況,那位男乘客也是表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