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流露出明顯的不耐煩之色,語氣生硬地道:“你想太多了。”說完,她毫不猶豫地轉身,試圖繞過眼前這個令她心煩意亂的男生,加快腳步想要迅速離開此地。
然而,鍾漢喆怎肯輕易放她離去,只見他猛地伸出手,緊緊抓住了懷安的胳膊,力氣之大彷彿要將其捏碎一般。他瞪大眼睛,聲嘶力竭地吼道:“你難道已經忘記了永永、還有琳琳四個了嗎?”
懷安心靈一震,但她迅速奮力掙脫他的束縛,眼神充滿厭惡與憤怒,罵了一聲道:“有病……”話音未落,她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般,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
鍾漢喆呆呆地佇立在原地,望著懷安遠去的背影,身體微微顫抖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轉過身,無力地倚靠在身旁的大樹上,緩緩閉上雙眼,強忍住要落下的眼淚。
那可是前世裡他們共同孕育的四個可愛的兒女呀,她竟然這麼心狠了嗎?連提都不願意提及,難道她真的已經忘卻前世?這一切難道都是我的自作多情?前世明明對我不離不棄,而現在我拼命的讀書就是為了向你靠近,而你為什麼不能接納我……他心中又有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讓他的內心陷入了深深的困惑與痛苦之中,久久無法釋懷。
他們返校後,懷安給班上每個同學都分了一些糖果,特別給藺少伊、李懷遠、顧景興各帶了一支鋼筆做為禮物,把柳青書託她帶的東西送到柳師傅家,懷安也額外送了禮品,生活又恢復到正常軌道。
一個月後,蔡老師在班級上公佈了從省城傳來的好訊息,施懷安和鍾漢喆不負眾望,雙雙獲一等獎!這份榮譽不僅屬於他們個人,更為學校爭得了光彩。班級上的同學無不為之歡欣鼓舞,對他們的優異表現讚不絕口。
而只有施懷安和鍾漢喆兩個當事人反而淡然處之,並不特別興奮。
秋運會後的一個週末下午,李懷遠拿來一個蝴蝶大風箏,說:“懷安,這是我二哥做的風箏,好看嗎?我們一起去放風箏吧?”
\"好啊~\"懷安好久沒出去玩了,秀芝也怕她悶壞了,拿飯盒裝了兩個滷雞腿放進包裡,趕緊將她推出門。
風箏是用竹篾和紙糊的,蝴蝶畫的栩栩如生,工藝也相當精美,懷安也不禁在內心讚歎二哥的藝術天賦,她說道:“你哥手真巧,他快要考大學了吧?”
“他可能想高中畢業後早點工作吧。”李懷遠說:“姆媽說家裡供三個人讀書有點緊張,大姐說等二哥的畫好又會拉胡琴和書法,畢業了可以介紹到贛劇團工作做幕後工作,管管道具什麼的吧,具體我也不清楚。”
哦……懷安想起來二哥李懷瑜前世的遭遇,心想如果他不進贛劇團就能避開那個女孩,說不定就會免去牢獄之災,她猶豫著怎麼開口。
“你要勸勸你二哥,最好上大學,大學讀書國家補貼不用學費和住宿費,生活費實在困難可以申請助學金,畢業後也可以分配工作的,現在工作了就可以了……”懷安勸道。
李懷遠垂頭喪氣道:“二哥說,我們家成分不好,是黑五類,審批過不了的……”
呃……差點忘記了……懷安平時一心鑽在書海,不太關注外面發生的事,自己的生活太滋潤,差點把這個時代的特別產物給忘了……她如夢初醒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不由得沉默了。
李懷遠故作開朗道:“其實這樣也好了,二哥上班就有工資了,家裡會寬鬆些。而且要是進了贛劇團也很不錯了,一般人還進不了呢。不過,姆媽說,我們雖然上不了大學,但你可以上……”他自己不覺停了下來,彷彿說錯了什麼似的望著懷安。
懷安裝著沒聽懂,她從包裡拿出飯盒中的滷雞腿分給李懷遠吃,一人一個。李懷遠接過雞腿,眼睛都瞪大了,實在好久沒吃雞腿了,他毫不客氣的狠狠地咬了一口,滿嘴是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