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煩,你休想輕輕鬆鬆賺到這筆錢。我鄭重警告你,少跟我耍花招,施懷安可不是你這種人能夠肖想的!”
鍾漢喆滿臉憤怒與不甘,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滲出的血跡,眼神中充滿了仇視,狠狠地瞪著顧景興說道:“行啊,你有種!不過,你要是敢在我的背後偷偷使壞,我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從今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招惹誰。我也告訴你,施懷安也不是你能肖想的,作為她的同學,我不會讓她上你的當。”
顧景興敏捷地跨上那輛略顯老舊卻保養良好的腳踏車,眼神堅定而又帶著一絲無奈地望著眼前的人,沉聲道:“你不覺得幼稚嗎?咱們可都還是學生呢,別把我想得那麼不堪。但我必須得跟你明明白白講清楚,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對施懷安動任何手腳!這就是我的底線,沒得商量!”話音剛落,他便用力一蹬腳踏板,腳踏車如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去。另外兩人緊緊跟隨其後,車輪滾滾,揚起一陣塵土。
望著顧景興三人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道路盡頭的身影,鍾漢喆如同石化般佇立原地,久久沒有動彈一下。身旁的劉暉一臉焦急與委屈,連忙湊上前去說道:“鍾哥啊,天地良心,真不是我告的密呀!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根本不清楚他們究竟是怎麼找到我的。您可得相信我呀!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明天我就去找人收拾他們,給咱出口惡氣!”
鍾漢喆緩緩回過神來,伸手輕輕拍了拍劉暉的肩膀,語氣平靜地道:“算了吧,這事說到底怪我太沖動了。從今往後,咱們和他們就各走各的路,誰也別招惹誰。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去做呢,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糾纏不休。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等時機成熟了,再好好算這筆賬也不遲。”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顧景興等人離去的方向,轉身邁步離去,劉暉趕緊追了上去。
鍾漢喆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依我看,從那小子說話的口吻來判斷,他似乎已經悄悄跟蹤咱們有一陣子了。至於他到底對咱們所做之事知曉多少,目前還難以確定。不過,不管怎樣,咱們行事還是得加倍謹慎才行。不如暫且停下一次,觀察觀察情況。倘若沒有任何異常動靜出現,那麼咱們可以考慮減少每次運輸的量,然後多跑幾趟。這樣即便真的被人發現並盤問起來,咱們也千萬別輕易承認,就一口咬定說是失學兒童之間相互幫助罷了。”
劉暉聽完鍾漢喆的分析,認同地點了點頭,並在心裡暗自思忖著日後確實需要更加留意周圍是否存在可疑之人。只見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鍾哥您儘管放心!這周咱們就先暫停一次行動,我會去仔細打探清楚每一個人的底細和動向,之後再向您彙報具體情況。萬一他真要壞我們的好事,不用你發話,我就不會放過他。”
這兩個人一路上都在低聲地商議著什麼,他們的腳步不緊不慢,但神情卻顯得十分專注和嚴肅。周圍的街道逐漸安靜下來,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打破了這份寧靜。
兩人來到了一個分岔口,當他們各自轉身離去時,夜幕已經漸漸地深沉下去。那如墨般漆黑的夜空彷彿一張巨大的帷幕,將整個世界籠罩其中,讓人無法看清它背後隱藏的秘密。月亮也不知何時悄悄地躲進了雲層裡,只留下幾顆稀疏的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給這片黑暗帶來一絲微不足道的光亮猶如人心一樣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