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執法局出來,馬可斯詢問:“女士,我們需要乘坐馬車過去嗎?”
格雷森聞言,看著不遠處還在待客的一輛公共馬車,微微搖頭:“走過去!”
一輛馬車可坐不下幾位全副武裝的執法官,更何況他們五個人各個人高馬大的,就連格雷森都強壯得堪比兩個普通女性。
“好吧。”
馬可斯不動聲色,在格雷森身後朝那輛馬車輕輕點頭,然後跟上已經走到街道上的格雷森。
在他們走後不久,車伕抬起自己虛蓋住半張臉的帽子,一拉韁繩,從另一條道離開了這裡。
當馬可斯再次來到雙城大橋,已經變成了格雷森帶隊,整個隊伍氣氛緊張,嚴肅至極。
那三位跟著馬可斯走過一遍的執法官在後面連大氣都不敢喘。
“長官!”
眾人路過雙城橋頭,一名全副武裝的執法官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你們怎麼在這?”
格雷森皺眉,她看到昏暗的地方人影幢幢,顯然在這裡的執法官不止一個。
“呃……”
那位執法官愣了一下,迷糊了:“馬可斯大人不是說這是長官安排的嗎?”
我安排的?
格雷森看了眼落後半個身位的馬可斯,見他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絲毫沒有羞愧之意。
這小子……
安排人守在橋頭,很顯然自己是知道貿然前往福根酒館會引起什麼後果的!
但他明知後果還去福根酒館胡鬧?
格雷森沉吟一會兒,再看馬可斯的眼神中帶上一絲驚訝。
聯絡馬可斯的舉動和自己收到留給範德爾的傳音筒,格雷森已經知道馬可斯意欲何為了。
是為了給黑巷施壓,讓他們交人?
格雷森自問,如果是她親自前往福根酒館,或許不會引起太大的反響。
因為黑巷那幫人對她很瞭解,知道她的為人,絕對不會逼迫底城人過狠。
換了馬可斯就不同了。
這個愣頭青天不怕地不怕,無論是不是自己指使他到福根酒館鬧事,都會給黑巷一種議會耐心有限,再拖下去連格雷森都保不住他們的錯覺。
這時候要麼黑巷集體暴動,大鬧一場;要麼範德爾低頭,把人交出來。
鑑於六年前那場衝橋暴動的結局,範德爾絕對不會再讓這種大面積流血事件發生。
所以他必須交人!
“幹得不錯。”格雷森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也不知是誇守在橋頭的執法官們盡忠職守,還是在誇馬可斯今天的一系列行為。
聽著這句話,馬可斯隱藏在口罩下的嘴角不可抑制地往上翹了起來,他問那位執法官:“執勤期間橋上有沒有出現可疑的人?”
這次,那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看了眼格雷森,等著她的指示。
直到格雷森微微頷首,他才站直身子說道:“報告長官,除了一對底城來的父女,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一對父女?”格雷森忙問道:“他們長什麼樣?”
“報告長官!當時我們距離比較遠,那個父親背對著我們,沒有看清長相。不過女孩留著一頭淡紅色短髮,好像是跟那位父親鬧彆扭了!”
淡紅色短髮,跟爆炸案現場逃逸的四個孩子之一特徵吻合。
範德爾這條老狗,那居然是他的女兒?
他竟然願意把自己的女兒交出來?
不!
他不會這麼做!
這下麻煩大了!
“繼續警戒!”
格雷森留下命令,揮手讓身後的馬可斯他們跟著自己繼續前往祖安。
本索雜貨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