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了那個白皮人能駕馭風,又講著聽不懂的語言,十有八九是從烏托邦來的異界來客,不能拿來當祭品。現在好了,這簍子是你們日耀宗捅出來的,自然應當你們日耀宗自己解決。”
月華宗的宗主月蒼穹冷聲道,上三宗同氣連枝也得看場合,從前方打探到的訊息來看,烏托邦這回絕對是來真的,拋開那支跨海而來的第一軍團不說,光是不完全統計的二三十位超凡,就讓耀國上下陷入了恐慌。
開玩笑,那可是二三十位超凡,而且各個都帶著詭異莫測的特殊能力,耀國拿什麼來抵擋這樣的攻勢。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二十八年前你們月華宗主持的祭典上同樣獻祭了一名天選之人,你以為靠狡辯烏托邦就會放過你們嗎?”陽修業直視著月蒼穹,用不容辯駁的語氣肅然道。“他們是衝著我們耀國來的,如今我們只有同心協力,才能共渡難關。”
陽修業的話沒有得到回應,在場的長老會成員們顯然都各有心思,場間的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踏浪宗和藏劍閣的宗主低著頭看著桌上的水杯,彷佛杯中的茶水蘊藏著什麼無上大道,他們本來就是下二宗,年終祭典和他們也沒什麼關係,再加上烏托邦的檄文裡也沒把他們劃入邪教,這種時候說什麼同心協力共渡難關,他們又不是傻的。
“咳...咳咳...景國那邊還是沒有訊息嗎?”星輝宗宗主星無垠氣息有些委頓,前不久他差點在自己宗門被餘歡當場斬殺,咳嗽兩聲也是為了提醒在座的其他人,他的傷勢還沒有痊癒,就別想著讓他上戰場去頂烏托邦人了。
陽修業緩緩地搖了搖頭,耀國雖然名義上是一個獨立國家,但從嚴格意義上講耀國甚至算是景國的附屬國,平日裡也沒有少給景國供奉,但這一次景國的反應,顯然是把他們耀國當成了棄子。
景國不僅在論壇上用代表禮部的官方賬號公開譴責了耀國和幾個邪教宗門,並且在和耀國最接近的高和郡佈置了人手,已經攔截抓獲了不少從耀國東境逃離的修士,似乎是有要和烏托邦聯手的跡象。
“那些在耀國的烏托邦商會成員呢?如果能有一些人質在手,道貌岸然的烏托邦定會投鼠忌器。”月蒼穹心裡煩躁的很,大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不僅是他心裡著急,過來開會之前宗門裡便已經人心惶惶。
“早就沒影了,這麼迅速地撤離和出兵,烏托邦人定是早有準備,早就盯上了我們耀國,祭典只是個藉口罷了,沒有祭典他們也會找別的理由對我們動手。”
陽修業依然是搖頭,看著會議室裡明顯已經離心離德的眾人,他心裡的念頭也在飛速轉動著。
他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座的長老們,每個人都是眼神閃躲,同為上三宗的月華星輝二宗明擺著掩耳盜鈴,不想出力,而悶不吭聲的踏浪宗和藏劍閣,他們是不是還跟耀國一條心都要打個問號。
陽修業不由得在心裡估量,連作為首腦的長老會都已經是這樣的狀態,即便各家還有一些隱藏的底牌,這場戰爭在他看來也已經是毫無勝算。
“諸位,耀國千年國祚,我們幾家宗門數千年的傳承,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在座的許多人現在或許有些別的心思,或是自恃在烏托邦有關係不錯的熟人,或是心存僥倖,覺得烏托邦所求不過耀國這片土地民眾,誅滅我們這些所謂的‘邪教’,總不至於趕盡殺絕。
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烏托邦人這次苦心謀劃準備,甚至眼睜睜看著我們獻祭了一個他們所謂的同伴都要掀起這場戰爭,他們虛偽表象下的殘忍面孔,諸位難道還不能看清嗎?
如果我們不能拒敵於國門之外,將國家拱手相讓,屆時我們又將何去何從呢?便是各位不顧宗門傳承,想要犧牲些財物投降加入烏托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