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朝那扇門走去,伸手輕輕推開門,朝門外走去。
沈雲清愣在原地,門外響起一個聲音:“跟上!”
她收起思緒,快步跟上,這個將軍有點高冷!
出口寬敞平坦,兩側都用磚牆砌得平整,估計是為了方便搬運糧食。
沒走多久,二人上了臺階,幾個轉彎之後,終於看見一絲亮光了。
沈雲清不清楚這個出口是什麼方位,有些緊張,但是看前面的南宮嶠優哉悠哉的樣子,不經也跟著放鬆下來。
她猜想對方肯定對這裡很熟悉,才會不慌不忙地走出去。
可是她猜錯了,南宮嶠只不過是一個性子冷的將軍,不管遇見什麼事都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曾經他因為面對白狄軍隊過於平靜,讓白狄將領以為他瞧不起白狄,而激怒了白紀,對他恨之入骨!
終於到了臺階的盡頭,南宮嶠輕輕推開那扇門,然後抬腳走了兩步就定住了。
沈雲清因為走神,沒留意,差點撞在南宮嶠的後背上。
“怎麼不走了?”
她沒有得到南宮嶠的回答,卻聽見門外有人開口了。
“你們要走哪裡去?”
沈雲清朝那個方向看去,寧王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背靠椅子,雙腿微開,右手肘撐在椅子扶手邊沿,斜著頭看著南宮嶠。
“南宮將軍,你可真會藏,怪不得本王找了幾個月,翻遍了整個容城和陽城都找不到你,原來你一直躲在這裡!”
寧王說完,偏頭看了一眼南宮嶠身後的沈雲清,嘖嘖兩聲嘆息道:“好好的一個丫頭,偏偏要為他賣命,真是不值得!”
沈雲清懶得解釋,自己偷聽了寧王和白狄人的談話,他應該也不會放過自己。
所以她現在和南宮嶠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呸!寧王才是螞蚱,她才沒那麼容易死!
為了早做準備,沈雲清靠意念從空間裡掏出了她常用的寶貝,時刻準備一場惡戰。
前面的南宮嶠開口了:“王爺找我有什麼事?”
“哈哈哈,南宮將軍,你可真會說笑。”寧王換了一個姿勢,依舊斜躺著,姿態傲慢:“容城在你手上丟了,你棄了容城二十萬百姓不顧,自己一個人躲在這裡,父皇叫我押你回京,嚴加審問!”
南宮嶠依舊一動不動:“容城為什麼會丟,我為什麼會兵敗,寧王殿下應該比我更清楚!”
寧王搖搖頭,挑眉道:“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有什麼理由,等著在天牢裡說罷!”
南宮嶠冷哼一聲:“京城我自己會去,不勞寧王殿下費心。”
這還是沈雲清第一次聽見南宮嶠說話帶著一絲情緒,有點不耐煩,有點不屑。
“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逃得出這裡了!”
寧王說完這句話,陡然起身往後退,無數身穿黑甲的暗衛湧入這間屋子,將沈雲清和南宮嶠層層包圍了。
沈雲清伸手摸向自己腰間,準備來個雙手血拼,不料被身旁的人拽著往暗衛頭頂拋,直接將她扔到了大門出口。
“去了京城,將鈴鐺交給我爹宣陽侯,那是我娘留給他唯一的遺物!”
南宮嶠聲音依舊清冷,眼尾的血痣都有些暗淡。
沈雲清愣住:他不是中毒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大的力氣……鈴鐺是他孃的遺物?怪不得他死活想要回鈴鐺。
只疑惑了一瞬間,外面又湧進無數的暗衛,將沈雲清逼得與南宮嶠退在了一起。
寧王有些刺耳的聲音在沈雲清耳邊響起:“哼!一個也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