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達見自己被人算計,氣得跳腳,本以為有了兒子,終於揚眉吐氣,不用被人指指點點,沒想到是個圈套。
他手腳靈活,堵住了張順夫妻二人的去路,將二人捆綁起來,要找村長討個說法。
其實也就是要拿回自己的錢,張順卻反咬一口,意思是沈達睡了他的媳婦,不能白睡,那些錢就算報酬。
沈達照著張順的胸口踢了幾腳,踢得張順吐了幾口血沫子,兇道:“我和她是走了正常過程,當新媳婦迎娶進家門,怎麼能算是玩呢?”
他悉心照料新媳婦,卻被人說媳婦不是他的。
張順反咬一口:“我並沒有給她休書,她就還是我媳婦!怎麼就變成你的新媳婦呢?”
沈達一愣!
那天晚上被抓現行,急於將事情辦妥,竟然將張順的口頭承諾當了真,怪不得張順被帶了綠帽還能嚥下那口氣,原來是早就挖好了坑,等著沈達在這裡跳呢!
現在張順橫著脖子,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態度。
村長搜遍了他的身,也沒搜出那些錢的下落。
張順一口咬定,那些錢被他夫妻二人賭掉了,眾人誰信啊,在這山林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們上哪裡去賭?
沈達這次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錢和人,一個都沒得到!
更氣得是,張順夫妻二人後半夜,趁守夜人打盹的功夫,跑了!
“要我說啊,這就是你三叔的報應,你三嬸多好的人,他不好好珍惜,跑去勾搭別人媳婦,真以為他是皇帝,天下所有女人都愛他呢?”
村長媳婦說完,還不忘替楊秀打抱不平。
她這邊話還沒說完,李翠花小身板跑得飛快,“嗖”一下,越過沈雲清,抱住楊秀哭道:“秀啊,老婆子我有眼無珠啊,老三現在後悔了,說只有你對他是真心,要我來接你回去!”
老婆子以為楊秀不知道這些事呢,正準備找些藉口,繼續要楊秀回去伺候她呢!
楊秀安靜地搖搖頭,輕飄飄一句:“不了,我一個人挺好的。”
她以前以為女人和離了,天就塌了。可如果那個男人本來就不是她的天,而是拼命阻止她向上的那隻手呢?
自從和離之後,她活得更自我了。
以前要照顧丈夫和婆婆的生活,還要因為自己不能生養被指著鼻子罵,活得很委屈。
現在跟著沈雲清,時不時學學簡單的拳腳功夫,沈雲清還教了她射箭,她可以自己上山捕些小動物。
都不至於餓肚子了,她再也不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了。
李翠花準備好的藉口說不出,便用眼神尋求旁邊人幫忙。
掃了一圈發現,竟然沒有人肯幫她!
沈家老二沈牧不在家,林氏受了李翠花多少唾沫星子,她只會火上澆油,阻攔楊秀回家。
清丫頭也變了,跟自己祖母不親近了,反而向著一個外人。
最後沒辦法,李翠花朝村長媳婦幫忙:“妹子,你給幫忙說說唄!做箇中間人,古話說,勸和不勸離的,這事你得做主!”
大意就是:這事你得管,你不管我以後就靠你養著了!
哪知村長媳婦不吃這一套:“老姐,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當初你們籤和離書的時候,簽得乾脆漂亮,這事拿到縣太爺的公堂上講,也是成立的,現如今人家不願意了,你也不能強娶強嫁,是不是?”
“可是……”
“我還有事,我得回去了,看這夜色,明天不會下雨了,得趕緊準備好東西,天一亮就得出發趕路了。”
村長媳婦說完,頭也不回地朝自家休息地走去。
李翠花轉過頭:“清丫頭……”
“姐姐,姐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