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已經聽不清楊秀都說了什麼,眼睛四下轉了一圈,隨後拿起身旁剛剛做飯用的菜刀,拔腿就朝樹林走去了。
沈雲清不敢耽擱,拉著楊秀在前方帶路,具體情況只能路上邊說,三個人在村民詫異的目光下,火急火燎地跑了。
楊秀長話短說,簡單的幾句話,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她帶著雲嬌去了那片樹林,剛開始什麼小動物也沒發現。
沒有小動物,她們就打算採些野果子回去。
雲嬌眼尖,發現地上有幾個新鮮的果子,就一路朝前撿果子,楊秀緊跟在她身後。
果子隔幾米就有一個,隔幾米一個,都是同一種果子。
楊秀抬頭看了看樹林,發現那片樹林並沒有那種果樹,覺得有些蹊蹺,便叫雲嬌別撿了,該回去了。
哪知到後面果子不止一顆了,是一堆一堆的放著,楊秀敢肯定這是有人故意堆放的果子。
她扯著雲嬌往回走,剛走了幾十米,山洞裡突然躥出了十幾只鬣狗,將她們圍住。
楊秀身上揹著弓箭,她掏出箭,一箭射偏,鬣狗一擁而上,扯著楊秀的腿咬下,她頓時疼得嘶啞咧嘴。
本就對射箭不熟練,驚慌之下,楊秀手中的弓箭毫無章法地朝鬣狗頭上揮打。
她已經忘了弓箭的正確用法了,恢復到了最野蠻最原始的反抗手段,就像南安村那晚,村民們憑著本能,拿起手中的鋤頭,使勁朝白狄士兵的頭部揮去。
楊秀將弓箭當鋤頭用,敲在腳下鬣狗的脖子處,可是並沒有一隻鬣狗倒下。
鬣狗這種動物,咬住了獵物就會死死不鬆口,直到獵物慢慢流血而死。
楊秀心中生出了恐懼,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鬣狗的嘴裡,成為它們的食物嗎?
轉頭看看雲嬌,她不可以放棄,雲嬌是她帶出來的,她要將雲嬌安全的送回清丫頭身旁。
弓箭不起作用,楊秀乾脆扔掉了弓,直接用箭去刺鬣狗。
可是因為從小是個農婦,沒有特殊訓練過,即使刺中鬣狗,手上的力道不夠,也無法刺穿鬣狗的脖子,無法一擊即中。
楊秀身上也受了幾處傷,鮮血順著褲腳往下滴,鮮血的腥味,讓鬣狗更加瘋狂。
它們有些甚至撲到楊秀身上,用尖利的牙齒劃傷了楊秀的臉。
有幾隻鬣狗見沒位置,轉頭衝雲嬌撲去。
雲嬌嘴裡剛剛塞滿了果子,見到這些面目醜陋的動物,被嚇哭了,嘴裡的果子也掉出來了。
“媽呀呀,這什麼怪物,這麼醜!好醜……”
領頭的鬣狗一聽:麻蛋!這人類小孩咋會我們鬣狗的狗語!還嫌棄我們醜。
它尖叫幾句,號令群狗們圍攻這個人類小孩。
雲嬌捂著耳朵:“不光長得醜,叫得也難聽,你們還是別叫了,真是難聽!”
領頭鬣狗:……還嫌棄聲音難聽!!!真是氣死了,沒見過一個獵物這麼挑剔的,我都不嫌棄你瘦巴巴的沒肉,我們可是曾經圍攻過獅子的鬣狗,會怕你一個小毛孩?
小的們,上!
就這樣,雲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幾隻鬣狗拖著進了樹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