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寧王完全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沈雲清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不讓他吃點苦頭,簡直沒完沒了!
她正準備去將籠子裡的小白放出來,手卻被南宮嶠拉住了,他說:“你不應該重傷寧王!”
沈雲清不明白,語氣有些衝,問道:“寧王幾次三番想殺了我們,你為什麼還要這樣說?”
南宮嶠說:“因為他是皇子,任何人沒有權力殺他刑罰他,他只有被定罪之後,由皇上發落。”
沈雲清甩開他的手,朝籠子走去,有些負氣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該這麼做,只能由著寧王將我們都抓走,由著他將百姓全殺光?”
“我不是這個意思!”南宮嶠在後面追上來。
沈雲清站定,轉身看向南宮嶠,對方一身白衣染了血跡,一片一片的紅,臉上也有許多血跡,相比他,沈雲清身上乾淨不少。
她不解地看向對方,冷漠又疏離,眼神不帶一絲情感,就如同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南宮將軍,如果剛剛不是我對寧王開木倉,說不定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我們,還有這些無辜的百姓!”
“我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寧王都要我的性命了,我連自保都不行?”
對面的南宮嶠顯然被沈雲清的眼神嚇到了,他試圖解釋清楚他的想法:“我們可以有其他的辦法……”
沈雲清:“其他的辦法?那種情況下能有什麼辦法?晚一秒就可能死在他的暗衛手下!”
“可是……”
沈雲清打斷:“沒有什麼可是,如果你是因為傷害了皇子而害怕降罪,大可以跟我撇清關係,人是我傷的,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去了京城你也可以這麼跟皇上說,我不會連累你。”
“你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對面的南宮嶠可能也惱火了,音量提高不少,只見他急道:“我怎麼可能會因為怕被連累而阻止你,我是擔心你到時候被皇上降罪。”
“南宮將軍的好意我心領了。”沈雲清冷冷說道:“但是,這好像也不關你什麼事!”
還敢兇我?真是聽不得這種,說不過就提高音量來彰顯自己有道理的人。
沈雲清被氣上頭了,她丟下這句話就再也不理南宮嶠,轉身就要走,突然手腕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握住,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拉進了一個懷抱。
她正想掙脫開,雙手朝對方胸口捶去,可是南宮嶠那麼高的個子,一隻手就將她雙手牢牢拴住,另一隻手則拖住她的後腦勺,探下頭來。
下一秒,一個溫熱的事物貼在了沈雲清的嘴唇上。
沈雲清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她撲閃著圓圓的杏眼,眼睫與南宮嶠的眼睫交織在一起,有種難捨難分的感覺。
對方剛開始閉著眼,沒多久也睜開了眼,他的眼眸深邃如一汪星空,讓人稍有不甚就會溺在裡面出不來。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一般,打得沈雲清措手不及,口中有異物吸吮的感覺,她腦中一片空白,他的氣息近在咫尺,相貼在一起的身軀異樣的酥麻,瞬間蔓延至胸膛,讓她的心絃顫動不已。
她甚至都忘了推開他,由著他抱著自己吻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兩人這是在幹什麼,旋即掙脫起來,“唔……你、你放開!唔唔……”
掙脫了好一會,南宮嶠這才鬆開她,歪頭在耳邊說:“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衝跟你說話,你說的對,當下先保命要緊,我只是不想你有事,以後的事我來想辦法。”
說完才直起身,低眉看著沈雲清,眼神溫柔,抿了抿嘴唇,似乎還在回味。
沈雲清剛剛直衝頭頂的一點火氣,瞬間就消沒了,她頭一次面對這種事,心慌意亂又手足無措,只能用逃避來回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