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清上前一步,將這些人的手扯開,吼道:“不要搶,一個一個來。”
子林趁空閒給那個人診脈,可是那些人太嚴重,不等子林診斷出結果,就一個個地暈倒在地。
他們有的眼球爆出,眼角一行血跡;有的鼻孔流黑血,嘴歪的嚴重;還有的口中舌頭伸出嘴巴歪斜地吊著,牙關卻咬得死緊,活生生將自己的舌頭咬斷。
沈雲清上前試圖阻止這些人的怪異行為,還是晚了一步,沒過幾分鐘,這些人就斷氣了。
“怎麼會這樣?”沈雲清問。
子林觀察片刻,說:“是中毒了。”
沈雲清:“中毒?剛剛還好好的,也沒見他們吃什麼東西,怎麼突然就中毒了?”
這時,雲嬌在遠處喊了句:“姐姐,他們好像將轎子裡的點心吃光了。”
沈雲清望過去,雲嬌站得地方正好是轎子所在的位置,轎子被他們拆了之後,轎子裡不值錢的東西就丟在那裡。
那盤點心被吃乾淨,盤子卻被丟在了那裡。
沈雲清跑過去,發現地上還有一點點心的殘渣,她小心地用袖子弄起一點乾淨的點心,走到子林身邊,“看看這些點心是不是有毒?”
見子林並沒有接她手中的點心,而是搖頭說:“抱歉,清姑娘,我沒辦法憑這些殘渣就判斷有沒有毒。”
沈雲清一愣,“需要什麼工具?”
“用水將它們化開,然後還需要銀針。”
銀針試毒,這倒是說得過去,沈雲清稍一思索,她的空間裡有銀針,等下偷偷拿一根出來便是。
不過一旁的村民眼尖,發現地上的銀箔,“銀箔也是銀,也可以吧!”
子林:“嗯,可以!”
早有村民將水端了來,沈雲清將點心撒進去,待它們融化後,將一片銀箔丟進了水中,只見銀箔瞬間就變黑了。
村民們瞬間就散開了,好像捱得近了就會有危險一般。
“原來真的有毒!”
這種毒摻在點心裡沒什麼味道,甚至完全察覺不出,可是化在水裡之後,味道就特別濃。
沈雲清捂著鼻子,眼睛掃到人群外的南宮嶠,只見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上前一步搶過子林手中的碗,湊到鼻子前聞了兩下。
然後他眼睛一亮,喃喃自語:“原來如此!”
沈雲清問:“怎麼了?”
這時南宮嶠卻不說話了,他將碗遞還給子林,問道:“知不知道這叫什麼毒?”
沈雲清看向子林,只見他嗅了嗅鼻子,仔細分辨,半晌才不確定地說道:“有點像白狄那邊的紫霜花。”
沈雲清問道:“什麼是紫霜花?”
子林:“白狄地勢特殊,紫霜花更是隻有在極寒的地區才有,而且它只在霜降時刻開花,一年一開,一開一朵,花瓣呈紫色且有劇毒,根可入藥。”
南宮嶠追問道:“紫霜花之毒可有解藥?”
子林搖搖頭:“不清楚,我也是在外祖的醫書上看到過,並沒有寫解藥。”
聽聞子林這麼說,南宮嶠臉上有一瞬的失望,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退出了人群。
沈雲清見南宮嶠如此關心這個毒,聯想到剛見他時毒發的樣子,會不會他中的就是這個毒?
可是,這些村民因為吃了幾塊點心就斃命了,南宮嶠的中毒症狀看上去不算特別嚴重,這又有點說不過去。
現在已經知道這些村民死於點心裡的毒,可是點心在寧王的轎子裡。
那麼寧王為什麼要在自己轎子的點心裡下毒?
沈雲清摸到袖袋裡的那封白紀的書信,那麼有沒有可能這個毒實際是白紀給寧王下的?
因為二人對於容城和南宮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