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抑鬱症在古代就有。
她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抑鬱症患者,但是新聞報道過多起抑鬱症患者結束自己生命的事。
得是怎樣絕望的程度,才會一次一次又一次,選擇離開這個世界?
沈雲清情緒有些低落,低著頭看著地面,影子被月光拉的老長,身旁一個更長的影子,一步不離的跟著自己。
她不經意看見,那個高個的影子伸出手,似乎蓋在了自己頭頂上?
沈雲清轉過頭,見南宮嶠放下了手,眼睛看向一旁,淡定道:“你頭髮上沾了草屑。”
“哦……”
甘叔家離祠堂不遠,二人藉著月色,沒多久就到了祠堂。
只是祠堂裡不如之前那般安靜,有哭聲和罵聲。
“你膽子夠大哈!誰允許你尋死的?”柳嬸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沈雲清跑進了祠堂,見裡面亂哄哄的。
柳嬸正扯著彩兒的頭髮要打她,林氏在一旁勸,反被柳嬸一個巴掌掀在了地上。
胡然和一眾士兵都是男人,軍隊有規定,不能對女人和孩子動手,這還是南宮嶠定的規矩。
所以此刻士兵們都想上前勸架,又怕一不小心傷著人。
胡然將林氏扶起來,衝柳嬸說道:“冷靜點,不要殃及無辜!”
可是柳嬸哪裡聽得進,照著彩兒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彩兒生生捱了一巴掌,沒一點反應,甚至眼睛都沒眨一下,眼神毫無溫度地看著柳嬸,就像在看陌生人。
“你還敢瞪我!”
就這樣一個冷淡的眼神,被柳嬸曲解為怒視,她氣性更大了,完全不像剛剛在家裡時那般樣子。
只見她打了彩兒一巴掌還不夠,抄起火堆旁的木棍就要照著彩兒身上揮。
沈雲清看不下去了,男人不好動手,她是女人,女人打女人,沒什麼好說的。
她在柳嬸拿起木棍的一瞬間,起步一個跨跳,腳尖準確無誤地將柳嬸手裡的木棍踢走了,然後將彩兒護在身後。
“你做什麼呢?她都這樣了,你還打她,你還是不是她的親孃?”
沈雲清語氣不太好,有點像教訓人。
柳嬸被踢了一腳,手腕吃痛,木棍被踢飛,手瞬間腫起來,見是沈雲清,才稍微收起臉色。
十五歲的女娃娃教訓起大人,柳嬸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但是她知道沈雲清有一身的本事,能將來村子裡徵糧的官兵都給綁了,她不敢吭聲。
柳嬸本來就是趁著沈雲清不在祠堂的時候,想把人帶走,奈何彩兒死活不肯走,這才惹火了她。
現在沈雲清來了,她氣勢弱了幾分,臉上堆著笑朝沈雲清解釋:“她不肯跟我回家,我這才生氣了。清姑娘,你幫我勸勸,也不能一直麻煩你們不是?”
沈雲清看著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柳嬸,說道:“我剛剛叫你來看看彩兒的情況,你不來,現在來了,也不關心關心她,出手就是打,是我我也不跟你回去!”
她剛剛就感覺到了,身後的彩兒死死地拽著她的袖子,小聲哭泣。
會哭泣就好,說明情緒宣洩出來,沈雲清想趁這個時候問問彩兒,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今晚她不打算讓彩兒回家去。
對面的柳嬸繼續辯解道:“她就是這樣,不打不聽話,還敢做出自尋死路的事來,不狠狠教訓一頓,她下次還敢。”
沈雲清聽不得這樣的謬論,她懟道:“她早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不說打不打,她下次都是敢的。”
“柳嬸,要不這樣,我和她談談?你先回去,明早我將她送回去?”
柳嬸有些為難:“這不好吧,家裡人還等著,再說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