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南宮嶠伸出手理了理袖子,見沈雲清盯著自己的手腕,這才意識到他的手腕“動不得”,於是理到一半停了下來,指著一旁的另一套衣服:“這套也是給我的嗎?”
沈雲清點點頭:“總得有一套換洗吧!”
他接過衣服,眼中帶著笑意,連語氣都軟了幾分,溫聲道:“有心了,休息吧!”
兩人本就是半夜裝神弄鬼去嚇柳嬸,此時已經是寅時,再過不了多久就該天亮了。
……
第三天,甘叔手上拿著一張契書來到祠堂。
他找到彩兒,將契書遞給她:“彩兒,你娘去縣衙門立了字據,你跟她斷絕關係了,以後你不用受她迫害了。”
沈雲清在一旁問:“她怎麼不親自來?”
甘叔花白的鬍子上還沾著草屑,顯然剛去田間走了一趟,他回道:“柳嬸走了,她男人打了她一頓,兩人鬧得不愉快,上公堂的時候,順便就和離了。”
聽到這裡,沈雲清和南宮嶠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心知肚明——柳嬸估計那晚被嚇怕了,不敢在這個村子裡待下去。
沈雲清看向彩兒,見她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呆呆地看著那張字據,沒有伸手去接。
沈雲清替她接過字據,塞進她手裡:“不用怕,以後跟著我們吧,我帶你去京城。”
甘叔也在一旁出主意:“如果你不願意走,想留在村子裡,也不怕,大傢伙可以分點地給你,教你種地。”
只見彩兒緩慢地搖了搖頭,坐在一旁不吭聲。
沈雲清嘆了口氣,這種無效溝通根本沒用,都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還會不會去尋死,總不能以後都派個人一直跟著她。
現在她脫離了柳嬸,完全可以重新獲得新生。
只是不知道,心理障礙要怎麼去除。
這時,人群中想起一個聲音:“清姑娘,或許我可以試試!”
沈雲清朝聲音的來源望去,見是子林,便問道:“試什麼?”
對方上前幾步,第一眼是去看一旁的南宮嶠,見南宮嶠沒有瞪著他,他才敢走到沈雲清面前,結巴道:“她、她、她這個樣子,多半是心理這一關過不下去,我剛好有研究過一點點。”
沈雲清眼前一亮:“你還會這個?”古代的大夫真是全能型啊,各個方面都有涉獵。
子林像是被人誇讚了一般,有些害羞:“也就學過一點,我試試吧!”
“那就麻煩你了!”沈雲清笑道。
這個笑像是秋日午後的一縷暖風,吹得子林眼睛恍惚了一下,他沒來由地心慌,低著頭不敢看沈雲清,小聲道:“不、不麻煩!”
“咳!”
一聲咳嗽將子林嚇得一愣,他抬眼便看見南宮嶠正用一種不善的眼神看著他,他縮了縮脖子,“那、那我先去翻、翻書看看。”
說罷,再也不敢在祠堂內多留半刻。
沈雲清看向南宮嶠:“你幹什麼嚇他,我還想問問需要什麼藥物呢?”
南宮嶠:“我去問也一樣!”
“……”
兩日後,甘叔帶著村民收割稻子。
沈雲清帶著南安村的村民,還有胡然的部下一起下了地,就連雲嬌都要湊熱鬧去地裡打個滾。
整村出動的日子,莊稼被收割的很快。
好不容易等到這點糧食,趁早趕緊收回家裡去。
這個年頭意外說發生就發生。
只有南宮嶠一人站在田埂邊,穿得一身純白的衣服,帶著一頂斗笠,他氣度不凡,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風景,惹得村裡的大媳婦小姑娘頻頻矚目。
更有膽子大的直接上前問:“這位郎生看著好俊俏,一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