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嶠剛剛去詢問先鋒隊,前方探路的情形,回來的時候正好路過擺放棺材的位置。
眼睛瞄見那隻讓他頭頂發麻的耗子,正圍著棺材不停地打轉。
“雲嬌,你的耗子是不是生病了?”他朝不遠處的雲嬌喊道。
雲嬌聽聞,才發覺耗子跑走了,她牽著姐姐的手跑了上來,認認真真地蹲在一旁看耗子繞圈圈跑。
“它為什麼繞著棺材跑?”
沈雲清揉了揉她的頭,“你問問它呀,問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啊!”
雲嬌一臉喪氣:“它說的話我根本聽不懂。”
幾人又將視線盯著耗子身上,這會它倒是不圍著棺材跑了,改用爪子去撓棺材。
沈雲清分析道:“它似乎是想進棺材……”
雲嬌:“它也想睡棺材嗎?”
“噗嗤!”
雲嬌的話逗笑了沈雲清,她歪頭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它是想挨著棺材裡的人?”
雲嬌眼神迷茫,很顯然不是很懂沈雲清的話。
除了她,還有誰會對一隻耗子過多的關注呢?
難道青蓮生前在道觀裡,整日就是和這隻耗子作伴麼?
“吱吱!”
“吱吱!”
“吱吱!”
耗子撓了很久,棺材也只被它撓出了幾道痕跡,它開始有些急躁了,在原地打轉。
突然,雲嬌指著耗子的後腳脖子處,喊道:“姐姐,你看,那是什麼?”
被雲嬌的喊聲以及手指方向指引,沈雲清立馬就看見了耗子腳脖子處的一絲紅線,紅線上還綁著一個小金鎖。
金鎖真的很小,還沒有指甲蓋那麼大。
就在幾人都將視線放在耗子上,下一秒,耗子一頭撞在棺材蓋上,沒暈過去。
接著撞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終於,耗子頭頂一片血肉模糊,倒在了棺材邊。
沈雲清:“……”
南宮嶠:“這怎麼像自殺呢?”
雲嬌:“嗚嗚嗚,姐姐,它死了。”
沈雲清上前一步,將耗子撿起來,耗子確認已經沒氣了,她將隱藏得很好的金鎖從耗子的身上拆下來。
拿在手上仔細檢視,金鎖的正面和市面上的金鎖沒什麼特殊之處。
都很普通。
一般家庭裡只會給出生的小娃娃打造金鎖,卻還沒看見誰給一隻耗子戴金鎖的。
她將金鎖的背面翻過來,上面雕著一朵極小極小的荷花。
雖然在這指甲蓋大小的金鎖上,那朵荷花還是很好辨認,足可以看出雕刻之人的技術高超。
“荷花?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南宮嶠看著沈雲清,不以為然地說了一句:“荷花不是很尋常麼?夏季到處都是。”
沈雲清搖搖頭,就這兩天看到過。
此刻已經是深秋,按道理,在路上是絕對看不到荷花了,但是沈雲清看著金鎖上的荷花,就覺得特別眼熟。
“哦,我想起來了。”沈雲清忙起身往放揹簍的地方跑。
南宮嶠側頭往她跑的方向看去,蹲在地上的雲嬌仰頭問道:“姐姐怎麼了?”
“不知道,過去看看。”
南宮嶠拉著雲嬌,往沈雲清的方向走去。
他問:“你發現什麼了?”
沈雲清在揹簍裡掏出幾個木牌,他定睛一看,是青蓮交代她帶回雲川李家墓的牌位。
只見她拿著最小的那個牌位,眯著眼仔細檢視,過了一會,她將牌位翻到背面。
“你們看,金鎖上的荷花和青蓮她女兒牌位上的荷花一模一樣,都是隻開了一半,連花瓣的數量都一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