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康見南宮嶠分析得條條是理,不由得對他的身份起了懷疑,“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是邊境村子出來逃難的,怎麼會知道這些?”
南宮嶠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撩開衣襬,往長廊邊的圍欄坐去,“何大人不需要知道我是什麼人,趁著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派人將軍糧運送到陽城去吧!”
不過,對面的何康完全沒聽進去,“我不需要挽回,我只要能拖住寧王,讓他打了敗仗,就沒有資格回京城跟太子搶就行了。”
“他也就只會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聽說容城城破都跟他脫不了關係,南宮將軍至今下落不明,寧王絕對在背後使了手段。”
一旁的林氏幾人都將視線移向南宮嶠,心道:南宮將軍明明就在你眼前,你竟然都不認識?
南宮嶠也吃了一驚,原來寧州郡守何康是太子的堅實擁護者,怎麼他從來沒聽說過?
在容城時,與太子的書信中,也從不曾聽他提起過此人。
不過朝堂鬥爭,再怎麼樣也不能拿老百姓的性命開玩笑,這件事,何康做的有點欠缺考慮,他仍然希望何康將錯誤彌補。
“這些事,只要證據足夠,交到皇上面前,自然有皇上去裁決,你負責軍糧中轉交接,只管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就憑你一個人是鬥不過寧王的。”
這幾句話說的,就好像南宮嶠是何康的上司一般,其實南宮嶠按品級來算,跟何康只能算平級。
不過璃國重武輕文,武將比文官要稍稍高那麼一小截。
感受到南宮嶠的氣勢,何康不禁也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他垂下眼眸思忖,片刻後,依舊堅定地搖搖頭:“我管不了這麼多,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你們就算拿到證據去皇上面前告我,我也同樣要這麼做!”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既然你們知道這麼多,就不能再踏出郡守府半步。”
說罷,何康揮手指揮護衛上前抓人。
院子裡原本只有幾十個護衛,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面湧進了成百上千,將整個院子擠滿了。
沈雲清快一步護在林氏和雲嬌的身前,她雖然很想跟何康說清楚,寧王跟自己也算勢不兩立,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是轉念一想,這有向他表忠心的嫌疑。
她警戒地看著上前的護衛,先威脅一番,厲聲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想抓住我們恐怕不容易。”
一旁的何彩琴早就對沈雲清恨之入骨了,哈哈大笑了兩句,不屑道:“不要高興地太早,我家的護衛跟外面的流民,可不是一個檔次。”
她說完朝護衛命令道:“除了那位嶠公子不要傷他性命,其他人全部拿下!”
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想挽留南宮嶠在府裡。
既然已經到了動手才能解決問題的地步,沈雲清就不跟他們客氣了,腳尖用力將身旁一個護衛手裡的刀踢落在地。
然後迴旋腿將護衛撂翻在地,順勢將刀踢向沈牧,“接著刀!”
這些只發生在一瞬間,得虧沈牧是從武幾年的軍人,不然肯定反應不過來。
沈牧雙手被繩子綁著,只能往地上翻滾幾下,避過護衛的攻擊,然後落在那把刀旁,趁著混亂躲到一旁,用刀將繩子割斷。
然後跑到林氏和雲嬌身旁,低聲問道:“雲清的功夫,誰教的?”
她的功夫路數跟他完全不一樣,他也是在軍隊練了幾年才能有一點進步,而沈雲清的速度明顯更快,利落乾淨,手起刀落快準狠。
不過他的問題,林氏沒辦法回答,只見林氏摟著雲嬌躲在後面,搖搖頭:“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想辦法逃出去。”
沈牧為了保護林氏和雲嬌,索性不加如戰鬥,讓沈雲清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