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陽春水的公子哥,要不然也不會一個人在村裡帶孩子。
要知道宋朗大多時間都在上值,整日待在城裡,只有傍晚下值回來才會幫忙做一些事,白日裡可都是他在忙活的。
雲小么見他動作麻溜,也就安了半顆心。
宋允一邊用柴刀片竹條,一邊與他閒聊:“陳望出門去了?”
“嗯,很早就出發了。”
“他這次去的地方是柳鎮,在梨縣的南邊,從宋家村走過去的話得大半日。”
“這麼遠。”難怪陳望要在那邊留宿。
“坐車就會快一些。”
雲小么想,陳望日後如若真以打井為生,肯定是要四處奔忙,路程遠近都難說,可家裡現在一窮二白,房子都還是租的,沒必要買牛或者驢,雖然陳望那些金銀首飾能抵萬貫家財,可雲小么也不打算用,那最多是應急用的,更好的辦法還是開源。
可他不會做生意,靠種地也只能維生,發財卻是艱難。
“允哥,你上次跟我聊起,說宋爺爺年輕時置辦好些產業,那宋家是做什麼生意的?”
“嗯?這個啊,綢緞莊、胭脂鋪,酒樓客棧也有一兩家,不過不全是在梨縣,別的地也有。”
“哇”雲小么發出沒見識的驚歎,“宋爺爺這般厲害。”
宋允笑道:“讓他發家的還是一家酒肆,這倒是在梨縣,有空我帶你去坐坐。”
“好。”雲小么手上拉鋸子的動作不停,朝他露齒笑。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想做生意?”
雲小么搖搖頭:“我笨,沒這腦子。”
宋允道:“做都還沒做的事你怎知不行?你若是想學,我可以找人教你。”
雲小么不解歪頭:“宋爺爺的生意不是你在管?”
“這事我不精通,再則爺爺留下的人雖然有些是年紀大了回家頤養天年,可帶了弟子接班,就還是讓他們管著,我每月只看看賬,賬本沒事就行。”
“那你不怕他們欺上瞞下?”
“誰敢?”宋允的下巴往家裡抬了抬,“我家這殺神在,鎮得住場子。”
雲小么聽了也悶聲笑:“我看宋大人挺好說話的。”
“你們又沒犯事,他當然好說話。”宋允拆起夫君的臺來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但可別被他騙了。”
雲小么讓他嚇得縮起了脖子:“哦。”
宋允瞧他這活鵪鶉的模樣,被逗得又溫和起來:“不過你乖,我們都喜歡你。”
“”
做了大半個月的鄰居,雲小么當然清楚宋允的年紀,他今年雙十,而宋朗大他兩歲,與陳望算是相仿。
換句話說,四人當中他最小,而且還隔得有點遠。
那都愛欺負他也是正常的事?
有了宋允幫忙,竹條很快就片好了,兩人再去給裹上,不消片刻,一個竹籬笆圈就將水井圍得結結實實。
雲小么把籬笆門用麻繩釦上,拍了拍手:“再刨一個蓋子就更好了。”
到時候再在蓋子上面壓上大石頭,既能擋住灰塵也能防止小孩貪玩靠近井口。
“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村裡有木匠,里正會讓人搞定的。”
雲小么嗯了聲。
裹完了竹籬笆,雲小么還要再去割一些茅草,既然準備編蓑衣,那就給家裡也準備兩副,將來也方便出行。
因此下午雲小么就去割稻草了,他用背架子背了好些回來,瞅著有空地就擺去曬,因此屋前屋後都讓他曬滿了茅草,連宋允家都不能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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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日時一切正常,與宋允也是有說有笑,做什麼活都積極不懈怠,就好像忘了陳望不在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