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臉把被單換了抱出去洗。
家裡人已經見怪不怪他們兩夫夫老是洗被單的行為了。
等他洗完,吃了早飯,方翠珍喊他:“小么,你去允哥兒家裡問問,看他有沒有竹篩子,借兩個過來,娘要曬蘿蔔乾。”
“好。”
地裡的白蘿蔔到了成熟的季節,而且方翠珍撒種子多,長得也好,兩壟地的蘿蔔要是都曬成蘿蔔乾,夠他們吃很久。
雲小么去宋允家裡借了兩個竹篩子,果不其然,真的不夠用,於是他又去後邊鄰居家裡借了幾個。
曬蘿蔔乾要風乾暴曬,起碼要曬個天才能第一次裝壇。
白日他幫著方翠珍切蘿蔔條,沒有時間去想陳望。
等到晚上,他泡了腳準備睡了,旁邊沒有另外一個人的體溫時,他早上對陳望的腹誹就全變成了思念。
這還是成親後他們兩個第一次分離,習慣了依著陳望睡,這會一個人裹著被子還總覺得四處漏風。
他嘆口氣,知道這都是陳望的陰謀詭計,就是猜到自己會想他,所以才敢這樣胡作非為。
蘿蔔乾第一次裝壇醃製的隔日,陳望幹完活從外邊回來了。
隔壁縣比當時去柳鎮還要遠,他是下午才到家的,那會雲小么就在屋後面劈柴。
陳望一回到家,就聞到了院子裡屬於蘿蔔的香氣,他問過來接他東西的何玉蓮:“蘿蔔拔了?”
“嗯,你珍姨拔了大半曬蘿蔔乾。”
陳望點點頭。
他把髒衣裳都放進浴室的木桶裡,去打了井水來洗。
井水不一樣,它藏在地底下,沒有經過天寒地凍的滋養,依然是常溫的,陳望也不怕冷,他飛速用皂角揉搓乾淨掛好晾曬。
他一直都是這樣,打外面回來,若是有髒衣裳之類的,從來都是他自己洗。
都做完了他才繞去屋後找雲小么。
雲小么正在劈柴,估計是幹活暖和,他外邊就罩了一件比甲。
陳望站在他後邊看了好一會,見他手起斧落,劈了一段又一段,也不知看了多久才趁他拿木柴的工夫開口:“雲小么。”
雲小么聽見他的聲音,立馬回過頭來:“你回來啦。”
他就是這樣,就算陳望總“欺負”他,他也是記吃不記打。
陳望掃了一眼周圍,見已經架起了好幾堆劈好的木柴,問:“這幾日就在家劈柴?”
雲小么嗯了聲。
陳望直接走了過來,抽掉他手裡的斧子,攤開他的雙掌看。
這不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躺在一塊時,陳望就經常捏著他的手玩,自然知道它的手感,而如今,雲小么的掌心一片紅,細摸還有繭子。
陳望眉頭皺著,他是不想雲小么與何玉蓮那麼辛苦的,在他看來,這些小事可以找人做。
但他要真這麼說,這兩人都不會答應。
還是得掙錢,得有足夠的錢才能讓這兩人聽話。
雲小么見他蹙眉,一瞬間心提了起來:“怎麼了?”
陳望鬆開他的手:“沒事,我去宋允那借斧子。”
雲小么點點頭,他暗自鬆了口氣,他還以為陳望是嫌棄他的手摸著粗糙了。
一會後,陳望借了斧子回來,同雲小么一起在後院劈柴。
晚些時候,周如海從縣城回來,一家子吃了飯,各自洗漱休息。
陳望把這次掙的錢全交給雲小么,並說道:“那家人為了省錢,沒請外人挖,所以我給了五十文胡師傅做謝禮。”因此就不足一千五百文。
年關了,都是能省一點是一點,雲小么能理解,他現在缺錢,就沒拒絕,把錢收了:“姐夫給了一百文作為家用。”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