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也往床上躺。”
雲小么雖然沒搞懂陳望那句話的意思,但看他的樣子好像確實不和他計較了,又嘚瑟起來:“你以後都不能打我。”
陳望瞥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的得意忘形:“這項權力保留。”
雲小么抗議:“不行。”
“不行也得行,是你自己安了輩分,那就要服從管教。”
“可我沒叫你哥哥。”
“今晚想睡地上?”
“我不要。”
陳望這回看他的時間更久了一些:“雲小么,你真長脾氣了。”
雲小么一下子噤了聲。
他也發現了,他什麼時候敢這樣頂過雲來福或雲富貴的嘴,但凡他敢多說一句,雲來福與雲富貴的巴掌都扇了過來。
第一晚同睡一屋時還義正詞嚴的陳望一見他那耷拉下來的眉眼,忽然就鬼迷心竅了:“可以有脾氣,但是不能無理取鬧。”
雲小么的眼神又亮了起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陳望:“”
他在心底罵了聲,淦。
找雲富生一事並不是心血來潮,陳望在最開始就做了打算,既然日後都是要找的,不如每到一地就問一遍,如若恰巧碰上那就再好不過,反之將來也不用重走一次。
因此他們便在安陽縣多停留了一日,只是結果不如人意,他們把安陽縣走了一圈,挨家挨戶問了個遍,卻並沒有雲富生的訊息。
南邊太廣了,五湖四海的要找一個人並不容易,況且從清溪村搬走的人不少,在安陽縣這個地方,別說雲富生,任何一個雲小么耳熟的名字都沒聽見。
沒有打聽到雲富生的下落雲小么也不覺得失落,他本就清楚這是一件任重而道遠的事。
隔日,他們坐上前往下一處城鎮的牛車,到了地方後,他們如法炮製,四處打聽關於清溪村那些搬走的人的下落。
雲富生一家目標太小,若是擴大至整個清溪村會好找的多。
也許就有熟悉的人知道雲富生與婆家搬去了何地。
就這樣,他們一路走一路停,雖然還是沒有云富生的訊息,但梨縣卻在他們這一走一停中到了。
而據林小藥童口中所說只需要日腳程的梨縣,因著他們順帶尋人,竟還是花了一旬時間才抵達。
抵達梨縣這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
儘管已經步入盛夏,可梨縣卻要比清河縣涼爽許多,不似那邊炎熱。
而到了梨縣郊外,眾人才清楚此地為何叫梨縣。
他們到的時候已是下午,卻在距離梨縣還有三里地遠的郊外就看見大片的梨樹。
如今過了梨的花期,正是枝繁葉茂的時候。
想來梨縣就是以種梨出名。
等牛車進了城,已經是申時中了。
陳望付了車費,對他們道:“時間也晚了,先找地方住下,明日再做打算。”
三人點點頭。
雖是在回應陳望,可心神都被周邊的景物給拉走。
他們這一路上也路過大城小鎮,繁華的喧鬧的都見過。
梨縣與那些城鎮是不相上下,主城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都這時間了,還有攤販擺著生意,耍雜技的也有,頂碗、變戲法、馴獸,花樣百出。
何玉蓮東張西望一圈,驚歎道:“真是熱鬧。”
陳望對於他們還有精神看戲而感到無奈:“你們不累?”
雲小么道:“還好,這一路上也坐習慣了。”
“想看就明日再來看,先找客棧。”
要找客棧也不難,大雍朝的客棧與酒樓一樣都有明顯的標誌,酒樓是酒旗,客棧則是一串長方形的燈籠。